小左的剑在‘白条鸡’的脖子上堪堪停住,看向苏柒柒,问道:“怎么了?”
一只该入锅的鸡而已,王妃还舍不得了?
苏柒柒指了指‘白条鸡’的脚腕,“上面系着东西。”
它的腿被浅色布条包着,像是受伤了,被人包扎过似的。但苏柒柒知道,应该不是,这布条她很熟悉。
这只‘白条鸡’不是厨房跑出来的被褪了毛的鸡,而是被拔了毛的雄鹰‘傻孩子’!
苏柒柒简直没眼看,“你这家伙,真是丢鹰现眼啊!怎么就让人拔了毛了?以后叫你白条鸡……吧!”
“哈哈哈……原来鹰没了毛是这个样子啊!”大家都笑了起来,觉得一只雄鹰竟然落到这种境地,简直太可笑了!
“桀桀!”傻孩子瞪着绿豆眼,仿佛里面盛着委屈的泪花,似乎在说:“亲人,我可回来了!伦家受大苦了,呜呜呜……”
苏柒柒将白条鸡提溜起来,解下它腿上布条,抖开一看,就愣住了,上面写着:“请将此布条交给京城苏锦业,必有重谢。”
她的脑子‘嗡嗡’作响,为什么要交给苏锦业?这个人是谁?
小左看她神色有异,将剑收入鞘中,走了过来,关切道:“娘娘,怎么了?”
苏柒柒将布条递给他。
他接过布条,看罢道:“苏锦业已经死了,这要交给谁?”
苏柒柒翻了个白眼儿,“你想想,这个被困在昆仑山深处山谷下的人,有可能是谁?”
小左神情一肃,“难道是……苏锦堂?”
苏柒柒微微点头,“有这可能。”
小左道:“那,属下派人去看看?”
“谁带路?”苏柒柒指指白条鸡。
白条鸡站在地上,仰着脖子,瞪着亮晶晶的绿豆眼儿,看看苏柒柒,又看看小左,一副听八卦的样子。
小左失笑,“也是,它这副怂样子,飞不起来,走着去,可不一定能找到位置。”
白条鸡在天上都辨不清方向,让它在丛林中走,结果不用猜。
“那只能赶紧让它长毛。”小左望着苏柒柒,和软温暖的春风吹散她额前的流海,调皮又灵动。
苏柒柒微微颌首,“现在只能这样,茫茫昆仑山脉,没有向导,想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咱们现在还抽不出太多人。”
若是白条鸡是一只正常的鹰,还可以根据它往返的时间,计算出飞出里程的范围,在这个范围内寻找。可白条鸡不按常理出牌,晕头转向,也不知往哪儿溜达一圈儿,被拔了毛回来。
赶紧将白条鸡带入空间,给它用灵泉水沐浴。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地方皮肉都被毛带了下去,另外还有被动物咬的、树枝划的。翅膀被咬断了一只,爪子也断了两根。因为跑回来的,瓜子底下的肉垫都烂了,扎着荆棘和小石子儿。
这是遇到什么了,弄的这般惨烈?
若是动物咬的,不可能将它的毛拔的这般干净,一根儿也没给剩下!若是人,是什么人?虐待动物,也太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