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目光灼灼地看向萧长风,并在心里为徐留白默默点起了白蜡。
萧长风身穿黑中带紫交领长袍,腰间挂着佩刀,站在徐留白面前,眸中带着凛然的杀气。
徐留白吓得差点跪了,弱弱地辩白道:“我在跟我未婚妻吵架……”
“谁是你未婚妻?你别胡说八道!”唐姑娘急了眼,带着哭腔道:“我跟他没关系,他死乞白赖的纠缠于我。”
忠勇侯没有看唐姑娘,按住刀柄逼近徐留白一步,冷声道:“本候不管你跟谁吵架,为何要提本候?”
说着,突然抬手正反给了徐留白十个耳光,整个酒楼里回响着‘啪啪啪’的清脆声音。
谁也没料到萧长风会突然动手,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徐留白已经被抽的脑袋发懵两颊肿胀。
萧长风收手,拿着帕子擦手,淡淡地道:“这只是个小小的教训,以后不要让本侯看到你,不然……”
徐留白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墙上,双颊火辣辣的疼,唇角溢出血迹,耳朵嗡嗡作响,萧长风的声音仿佛隔着一层棉花,听不真切。
他看看周围看热闹的人,有些恼羞成怒,“我父亲是西海知州!”
萧长风冷笑一声,“你不提醒,本候还忘了,本候会找他讨个说法!”
徐留白一听,没想到萧长风不给他父亲面子,别看他父亲被贬到西海这穷地方,但徐家在京城的势力不低,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调回去的。
萧长风一个边境吃沙子的守将,没背景没家族,凭什么瞧不起他父亲?
他看着萧长风转身离开,才敢露出阴狠的表情:哼!等着吧!他会让父亲参他一个殴打朝廷官员之子、草菅百姓的罪名!
想到此,就想赶紧回去跟父亲先哭诉告状,占得先机,父亲总是向着他的!
他还无力的靠在墙上,腿还软着,手往后在墙上摁了一下,想借力站直了,可是腿还软着,站不稳,就往前趔趄了几步,朝着萧长风扑了过去。
唐姑娘以为他要从背后袭击萧长风,惊呼了一声:“侯爷小心!”
萧长风感受到了背后的风声,先是身子一偏,然后一个旋风腿扫了过去,黑色的袍角旋转飞扬而起,快到令人目眩,长腿踢到徐留白的腿上,沉闷的身体撞击声中夹杂着令人心悸的骨骼碎裂声。
徐留白的一声惨叫被疼痛生生憋在了喉咙里,摔在了走廊里,右腿扭曲变形动弹不得。
萧长风淡淡地道:“你想从背后袭击本候,本候不得不自保。”
“我……没有。”徐留白冤死了,趴在那里泪流满面。
萧长风也没不管徐留白,让人跟他的小厮一起将他送去医馆,自己继续去吃饭了。
“哎……”唐姑娘想叫住他,但是一想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人家出手教训徐留白,也不是为了她。
突然她眸色一深,饭也不吃了,赶紧回去,先让小厮给父亲送父母送信,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徐留白被打断了腿,一定会要个说法的。他们不敢惹忠勇侯,一定会更加迁怒她。
然后,她怕徐留白深夜派人来报复,没敢待在小院内,去找苏荷郡主求她收留几晚。
苏和郡主也是借住在睿亲王府内,让他人留宿按照礼貌应该跟苏柒柒报备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