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敏和阿奇林都是胤褆目前不能得罪的人物。
胤褆退后两步,走到元齐身旁:“阿达哈哈番,你来得不巧,太子病了连本王都不见,何况是你。”
元齐笑道:“给直郡王请安,奴才是来送折子的,太子爷病了,但凡懂事的人,都不愿打扰他休养。”
胤褆脸色微变,很快又恢复正常:“你说的很有道理,今日是本王在此叨扰了。”
他又随元齐说道:“前些日子,本王得了两坛子好酒,听闻英勇公最好这一口,不知可否请他老人家赏脸?”
元齐依旧态度温和,他微微叹息道:“直郡王是知道的,奴才家中只有小妹一位格格,这还是额娘日夜祈祷求来的。
她就是奴才一家人的眼珠子,现在她身体抱恙,奴才阿法已许久不曾出府了,更是连续数月滴酒未沾。
此次恐要辜负直郡王盛情了,奴才在此谢罪。”
不能喝酒,还不能喝茶吗?不能出府,还不能请他进府中一叙吗?
元齐的话,在胤褆耳朵里听着,怎么都像是托词。
不过是觉得自己家出了个太子妃。
一个不见天日的太子妃,还能有多少时日。
胤褆心里虽然不满元齐的拒绝,但还是要做一番表面功夫:“那真是可惜了好酒。此番事了,希望英勇公赏脸。”
“这是自然。”
元齐侧开身体,为胤褆让出道路:“奴才恭送直郡王。”
李玉也跟着说道:“奴才恭送直郡王。”
今日没讨着好处,胤褆不悦地望向太子府内,良久,才带着人离开。
他回到直郡王府,明珠正在等他。
明珠提醒道:“今日你太心急了。”
胤褆越过他,坐上正位。
总说他心急、莽撞,可这是好不容易抓到了胤礽把柄,他不抓紧些,汗阿玛就永远偏爱胤礽。
只有踢开胤礽这块挡路石,他才有机会。
“昌克赤郭罗玛法(叔姥爷,拼凑的别较真),这些事情本王自有打算,你不必忧心。”
明珠有些急了,他在康熙面前已经不得脸,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胤褆的身上,怎么能不忧心。
“保清,你应该知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全心全意支持你,前提是,你不能所有事情都瞒着我。
你到现在,都没有给我解释清楚那些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皇上子嗣众多,人人都可能与你为敌啊。”
明珠拉着胤褆语重心长地说道。
胤褆心里很不耐烦,这些话,明珠翻来覆去地说,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他是蠢吗,连这些最简单的事情都能不知道。
还是说,在明珠心里,他就是这么蠢!
“那些银子自然是有正经的出处,何必总是追问,这些事情本王自然知道如何处理
您老就等本王给您颐养天年吧,不必再操心这许多的事了。”
胤褆见明珠还有话说,立即给一旁的周安使眼色。
周安会意,过来扶着明珠:“老大人,王爷一会儿还有重要的事儿,奴才伺候您下去歇着。”
也不给明珠反抗的机会,否则他很快消失在胤褆的眼睛里。
出了门,明珠甩开周安的手,神色严厉:“莫以为老夫不知,你在后面捣的什么鬼。
哄的保清与我疏远,若是我查到由头,立即将尔等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