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实在太像了!
若是不看脸,连他这个对太子爷最为熟悉的人,几乎都听不出其中差别。
“李公公,怎么样?”小正子忐忑地问道。
李玉收了收脸上惊讶的表情:“不错,但你与索大人交谈时,要更有底气些。
你要时刻记住,太子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本就不必对奴才客气。”
小正子在努力理解李玉话中的意思,但显然,他不可能懂皇太子对奴才的那种感觉。
只能是尽量压下心中的恐惧和腿软的感觉。
无比庆幸,他只需要躺在床上。
李玉又在他身上各处裹上东西,做到与胤礽差不多的身形,觉得满意后,他才去请索额图前来。
胤礽没有第一时间见他,令索额图已经心中生疑,难道他还在因上次的事气恼?
李玉走过来笑着说道:“奴才李玉,奉太子爷之命,请索大人前往。”
“多谢李公公,”索额图总算放心了,看来胤礽还是不忘赫舍里氏,这就好办了。
路上索额图问道:“皇上只是传令,让我前来为太子爷侍疾,不知太子爷究竟身患何病?”
李玉深深叹息,痛苦面具也戴上了。
“太子爷此次病得蹊跷,已经传染数名太监,他们无一例外全都病死了。”
索额图急进的步伐顿住,传染,无一例外,病死,每一个词都让人不得不退却。
李玉得逞的偷笑,又说道:“太子爷说了,万万不能让索大人身处险境,所以您在窗外探望即可,所有奴才都已被打发,索大人尽可安心。”
“如此也好,”索额图略带惋惜地说道。
窗外,李玉贴心地放好一把椅子,让索额图可以坐下与“胤礽”说话。
索额图朝着窗内,跪地行礼道:“奴才参见太子。”
“胤礽”咳嗽了许久,才气息不稳地开口:“索大人……来了,免礼。”
果然,索额图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
担忧地说道:“听闻太子病了,奴才马不停蹄地赶来州。”
“胤礽”叹息道:“孤于你有愧啊……咳咳……孤该谢你这些年的不断教诲,只是,孤如今这般模样,不知有来日否,唉……”
“太子怎能说如此的丧气话,您是国之储君,自有天神庇佑,仁孝皇后也会护着您的。”
索额图面露颓然之色:“若太子早些听奴才所言,何至于今日。”
“众皇子皆已长成,皇上宠爱者甚多,早已威胁太子之位,您早做打算,也可避免无数麻烦与陷害,或可不必今日这般。”
“胤礽”沉默许久,只有不断的咳嗽和粗喘,从窗户里传出。
“你不必再劝,孤相信汗阿玛。”
“太子糊涂,”索额图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李玉差点以为他要冲进去,阻拦的动作都做好了。
“太子忘记直郡王了吗?皇上从前无论何时出征,总是带着他。
难道皇上还不够宠爱他?可最后的结果呢,不也是被圈禁终身。
这便是前车之鉴啊。”
索额图言语激愤,越说越有劲。
却不知,他的任何作为和言语,都一字不差的被人看在眼里,且很快,到了康熙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