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因为女子,体内阴寒,又过生育或小产,思虑过度、郁闷不舒,气机逆乱。”
“此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仔细调理,放下心结便可好转,可有药方?”
秋晚从怀里掏出一些熬过的药渣。
元卿问道:“只有药渣可以吗?”
“也可以,让奴才看看。”
许太医接过药渣,仔细辨别。
突然,他脸色一变,再次翻阅脉案。
“不对,这药方不对,确定是同一个人的吗?”
“确实是同一人的,”秋晚肯定的点头。
脉案是府医亲自写的,药渣是她看着王侧福晋用药后潜,入院子中拿出来的。
许太医摇头:“那就怪了。”
“若只看脉案,并无太大问题。可若是这药渣,那么此人只怕命不久矣。”
“什么!”
元卿惊讶出声:“许太医这是何意?”
许太医叹息道:“这药渣中大多是虎狼之药,看得出开药方之人已经努力维持病患的性命,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使用。”
“既然用了,那么就是以毒攻毒的法子,用以减轻病患的痛苦。”
“其中更有鸦片一类的致幻之物,其用量控制得极其精准,既能减轻痛苦,又不会产生不良,非一般人可为。”
里面竟然还有鸦片。
这不免让元卿联想到,之前胤礽被下白粉之事。
难道真的是王侧福晋吗?
或者说她身边的人?
元卿问道:“玉林离京了吗?”
秋晚点头:“今日一早,玉林便已离京。”
元卿懊悔,早知就不让他现在去找胤礽的。
医术如此高超,或许玉林会知道。
但现在他已经走了,也没有法子追回来。
“秋晚,立即将所有与王侧福晋有来往的人,无论是奴才还是侧福晋,挨个查一遍。”
“尤其是王侧福晋和唐庶福晋。”
不知为何,元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
秋晚离开后,元卿看向许太医。
她问道:“她还能活多久?”
许太医再次翻看那一堆药渣,根据其中的药量来判断。
“这些药相对来说还比较少,应该是才食用不久。”
“如此算来,最多不超过两年。”
两年……
可她现在才二十多岁,正是花一般的年纪。
……
某一处院子中。
绿裙女子握紧手中的密信,犹豫许久,还是交给身边的小太监。
“找机会,送去八贝勒府。”
小太监说道:“主子,如今太子妃怕是怀疑咱们了,此时行动会不会暴露身份?”
绿裙女子闭上眼睛,眼泪止不住的掉落下来。
“时间不多了,暴露就暴露吧,一旦暴露你只管求生,不必顾忌我。”
“主子……”小太监跪倒在地。
绿裙女子虚弱的摇了摇手,然后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