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看清楚了吗?”
说着,溪亭冷哼一声,将纸张收好,往殿外走去。
“你——”
李锺伦气愤起身,狠厉道:“太子妃这是打定主意,要与李家为敌?”
“与李家为敌又如何,你算个什么东西!”
胤礽从殿外走来,眼神晦暗不明地看向他,如黑暗中的猎杀者。
李锺伦慌忙跪下:“奴才参见太子爷。”
元卿也起身,微微屈膝:“太子爷。”
胤礽走到元卿身前,动作轻柔地将她扶起,目光却一直冰冷地落在李锺伦的身上。
“你好生威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太子了。”
“奴才不敢,太子爷恕罪。”胤礽一来,李锺伦吓得屁滚尿流。“太子爷恕罪啊……”
胤礽不与他多废话,直接一脚踩在他方才高昂的头上,慵懒地问道:“想清楚,该向谁请罪。”
李锺伦先是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太子妃……”
“奴才该死,太子妃恕罪,太子妃恕罪……”
濒死之事,再引以为耻的话也说得出口,李锺伦虽然还是被胤礽踩着头,但眼骨碌瞪得老大,看向的方向元卿。
胤礽脚下的力道一松。
李锺伦以为自己自由了,立即扭动着身体想要站起来,等他的头挪动到另一个方向,胤礽的脚又下来了。
这一下,任他如何瞪眼,也看不到元卿。
最后,为了给元卿出气,胤礽又狠狠地抽了几鞭子,才放李锺伦离开。
“看在老师的份儿上,孤饶你一命,再有下次孤绝不手软,滚!”
“谢太子爷、太子妃,不杀之恩!”
李锺伦额头叩地,嘴角露出渗人的笑意,眼底充满疯狂与仇恨。
当日午后,李光地亲笔所写的一封请罪书,送到了行宫。
信中言道:“尔等罪有应得,任太子爷、太子妃责罚……”
元卿睡在躺椅上,流露出沉思。
今日之事,让她感触良多,原以为她自己能够处理,最后还是要胤礽出现才行。
当时,李锺伦严重的轻蔑、不屑,她看得一清二楚。
终究是这个时代对女子的不公。
……
回到驿站的李锺伦,一直躺在床上养伤,也就没有再跟着李光地一起,随康熙继续南巡。
这时,一个小厮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爷,您看,八贝勒府回信来了。”
“真的吗!快给我!”
李锺伦这时候顾不得身上的伤,直接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急慌慌地将信拆开。
“……”
“哈哈哈……”
看了好一会儿,李锺伦突然大笑起来:“成了!成了!”
“爷,什么成了?”小厮凑上去,好奇地问道。
“哈哈哈,”李锺伦从枕头旁的荷包里,掏出一锭元宝,扔给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