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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处置庆德。
没过多久,刘嬷嬷就到了。
她顺利进入坤宁宫后,秋晚正在殿门外等着她。
“皇后娘娘等嬷嬷多时了,嬷嬷请。”
刘嬷嬷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明白过来,她笑道:“多谢秋姑姑。”
然后,她跟着秋晚一起进入殿内。
现在元卿还没到出月子的时候,不宜见外人,所以秋晚只是带着刘嬷嬷在屏风外站着。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元卿将手中的小公主交给瑚兰嬷嬷,笑道:“刘嬷嬷免礼。”
“谢皇后娘娘。”
刘嬷嬷起身后,元卿问道:“刘嬷嬷今日怎么倒有空到本宫这里来?”
“奴才前来是有要事回禀皇后娘娘。”
借着元卿的话头,刘嬷嬷将庆德私自入宫,撺掇荣惠公主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言语中不乏无能为力的心酸之意。
“不知庆德从前与公主说了些什么,现在公主有任何事情都不愿告诉奴才,奴才的劝谏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元卿又问道:“那你可知他们如何互通消息?”
刘嬷嬷说道:“神武门有一侍卫从前受过瓜尔佳氏的提携,公主和宫外的信,都是派宫里的奴才小姜子去找他便是。”
“那侍卫做事很谨慎,所以消息来得并不频繁,上一次的消息还是跟着秀女们一起带进来的。”
元卿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怪不得她前些日子让人去守着宫门的消息,却查不出端倪,原来上一次竟是一两个月以前的事情了。
元卿思索了片刻,说道:“此次荣惠必须要跟着太皇太后离宫,所以这些日子你在她身边伺候,要多加注意,本宫会让秋芷去宁寿宫帮忙,有什么事情,你就告诉她。”
“至于其他的,你不必担心,这件事后,本宫会给你养老的银子,送你离开。”
“奴才多谢皇后娘娘恩典!”
刘嬷嬷跪在地上,感激地不停向屏风后的元卿叩拜。
不同于宫里其他嬷嬷都是八旗选出来的人,她是先太子妃的奶嬷嬷,是卖了身的奴才,一辈子翻不了身。
她甚至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重获自由之身。
元卿让秋晚将刘嬷嬷送回宁寿宫,秋芷也在不久后以帮忙的名义到了太皇太后的身边。
秋芷是会功夫的,帮刘嬷嬷传些消息,自然是游刃有余。
而接下来的几天里,荣惠公主感冒、发烧、呕吐、腹泻等各种病症轮番上演。
为了保证太皇太后的行程不被耽误,胤礽直接派了五位太医住进宁寿宫。
能治好便治,治不好就先上路再治。
总归一句话,不去是不可能的。
荣惠公主见她闹得这一出又一出的都没有作用,心里也慌了。
急忙让人给庆德传消息,让他想想办法。
但直到太皇太后离京当日,她都没有收到回信。
眼瞧着自己马上就要上马车离宫了,荣惠公主再也找不出其他什么理由可以拖延时间。
最后被刘嬷嬷给拽进了马车里:“今日皇上、太子爷、各位郡王爷和文武百官们都来为太皇太后与公主辞行,公主切不可再任性妄为了。”
“惹恼了皇上,公主将来更得不到皇上的宠爱,甚至连太皇太后的庇护也会失去,到那时公主还能依靠谁!”
荣惠公主顿时停住了哭声,呆呆地望向刘嬷嬷。
仔细思索,她的话也并无道理。
自己本就不受宠,若是再没了太皇太后这个靠山,只怕更没人将她当一回事了。
之后,荣惠公主不哭不闹,跟着太皇太后的队伍离京。
胤礽带着弘昭、弘昕他们一起,将太皇太后送至城门外,才启程返回宫中。
随后,胤礽立刻命人,将富达礼、庆德,及其他有牵连之人全部带来。
“奴才恭请皇上圣安。”
富达礼与庆德一起跪在大殿中。
胤礽并没有让他们起来,眼神犀利深幽地看向庆德,殿内也因为他的一言不发,而无比寂静。
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富达礼只能无奈摇头。
为了这个弟弟,他付出了不知多少心血,却依旧无济于事。
早就不期望他能做出什么成就,只要不连累家族便是,但现在看来,他们这一支,最尊贵的瓜尔佳氏,也要完了。
胤礽将几封书信丢在富达礼的面前。
“看看吧。”
富达礼颤颤巍巍地将信一封封打开,当他看清里面所写的内容时,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
因为这些书信,正是最近荣惠公主与庆德相互传递的。
只不是这些信都没能送到对方的手中,而是被胤礽给截了下来。
荣惠公主信中大多是寻求帮助,让舅舅给她想想办法,怎么样才能不用跟着太皇太后一起。
庆德的信中内容就多了,挑拨关系,说这次让荣惠离宫,就是为了夺走她嫡出公主的地位等等。
要不就是教她怎么去买通坤宁宫的人,元卿身边是铁板一块,那就从璟裕公主身边入手,或者从弘晳、弘晋入手,给他们下毒,栽赃给皇后等等。
只看这信,便知道他心中对皇后的仇恨是何等之深重。
看完后的富达礼已经是浑身冷汗冒个不停。
“皇上恕罪,都是奴才没有管教好他,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富达礼此刻浑身瘫软,但还是打起精神,跪在地上。
一旁的庆德却跪得笔直,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富达礼转身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混账东西,你怎么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庆德捂着被打的脸,委屈道:“大哥!我这么做何错之有,我姐姐明明是先皇亲自指婚的太子妃,她才是原配正妻,荣惠才该是固伦公主,那完颜氏算什么!”
“你你……”
“皇后娘娘岂是你能随意说嘴的!”
富达礼气得浑身颤抖,将庆德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暴揍。
胤礽并不阻拦,坐在上面静静看着这一出好戏。
他不阻止,在场的奴才们自然也不敢冒头,殿内一时间只有大骂和哀嚎声交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