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艾清日日都会来,她当然也不是白来的,每次都是几十、甚至上百两的银子给他。
他与人结交,自然出手阔绰。
可如今算算时间,她竟然已经足足十日没来了,也没有让人送来银子。
魏希明手头也不那么宽裕了,今日那些公子哥起哄让他请客,他都只能缩着脑袋不敢冒头。
真是越想越丢脸。
魏希明看向正在给他换茶盏的月琴,笑着就去握着她的手:“月琴,我记得清儿说,你从小就在她身边伺候?”
月琴尽力压制对他的厌恶,颔首回道:“是,奴婢年幼时便被夫人挑选出来,送到小姐身边伺候,已有十余年了。”
“你已经做了十余年的奴才,想不想以后做主子呢?”
魏希明拉着她的手,在鼻尖嗅了嗅,撩拨意味十足:“月琴,你虽跟着我的时间不久,我却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我也很喜欢你。”
“做奴才哪有做主子好呀,日后我纳了你,便只有别人伺候你,不再是你伺候别人,如何?”
月琴莞尔一笑,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不着痕迹地,用手帕擦了擦。
“多谢公子抬爱,只是公子既承诺了奴婢这么大的好处,应该也需要奴婢为公子做些什么吧?”
“我就说你是聪明人吧,”魏希明靠在椅背上,目光紧紧盯着月琴。
问出了那个他一直都非常好奇的问题,“清儿究竟是哪户人家的小姐?”
他早就打听过了,在京城中根本就没有一户姓“艾”的人家。
“此事……奴婢不敢多言,公子若想知道还是去问小姐吧。”
月琴面上露出一丝慌张,虽然很快恢复,却还是被魏希明看在眼里,这就更加断定了他心中的猜测。
只怕这艾清根本就不是什么官宦人家的庶女,否则又何必骗他。
魏希明直接掐住月琴的脖子:“你今日若是说实话,来日就算清儿找你的麻烦,我也会护你疼你,可你若是不说……”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月琴拼命地挣扎,却没有丝毫的用处。
“我……说……”
魏希明这才松了些力道,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却没有放开。
月琴缓了缓口气,说道:“小姐其实……并非官宦出身,家在德州,老爷是盛郡王门下的人,日常也就是这些赚钱的买卖。”
“原本是去年老爷跟随盛郡王回京,这才在京中暂住,这些日子老爷要带着小姐返回德州,小姐不肯,这才被老爷给关了起来。”
月琴慌张道:“公子,小姐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让公子知道她是商贾之女,可千万不能让小姐知道是我说的呀。”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每次问到她的家事,她便支支吾吾。
士农工商,商为最贱。
她一个商贾之女,连官宦人家的庶女都比不上。
原本魏希明还有一两分想要娶她的心思,如今是彻底给打消了。
魏希明放开月琴:“你方才说,艾清的父亲是盛郡王的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