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什么,”弘昭立刻反驳,“孤只是见额林珠变化不小,这才多看了两眼,哪有掉眼珠子。”
魏兴非常确定地点头,反正刚才在他看来确实是这样的,那其他人看到的感觉应该是差不多。
魏兴这么肯定,弘昭心里反倒有些打鼓了。
他当时真的没有其他的心思啊,要是真让云儿想岔了,那怪不得他进不去关雎院:“你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皇后娘娘说过,男子汉大丈夫,给妻子的爱不应该是人人都有的普爱,而是独一无二、明目张胆的偏爱。”
弘昭将信将疑:“我额娘说过这话?”
“说过啊,”魏兴拍着胸脯保证,“奴才没别的好,就是记性还不错。”
弘昭思索了一阵,心里有了主意,起身就朝关雎院走去。
半道上,佟佳氏身旁的桂霜正匆匆忙忙地往前院跑。
见到弘昭,她面上一喜:“奴才参见太子爷,奴才斗胆请太子爷去看看侧福晋吧。”
“她怎么了?”
“侧福晋这几日总是郁郁寡欢,今日一早去给太子妃请安时,看见几个太监围在一起,侧福晋听见他们说的那些腌臜话,一时伤怀,方才便饮了些酒,这会儿谁也拦不住了,侧福晋还一直念叨着太子爷。”
弘昭眉头顿时蹙紧,那日见她还觉得她如此端庄了不少,不想还是如此任性。
“醉了就喝醒酒汤,病了就找太医,孤今日不得空。”
说完弘昭便走开了,给桂霜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拦着。
就在他们即将到关雎院时,佟佳氏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挂到弘昭的身上。
佟佳氏一只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紧紧抱着弘昭的脖子,额头在他胸膛上蹭来蹭去。
弘昭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就直接一把将其推开。
佟佳氏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酒杯也重重磕在石子路上“啪嚓”一声,四分五裂。
佟佳氏先是一愣,抬头泪眼朦胧地看向弘昭,然后双手抱膝,把头埋进膝盖里,看着无助又可怜。
一如幼时她受了欺负,委屈地来找他告状时一样。
被从前的记忆侵袭,佟佳氏这个样子,弘昭心里终究是不忍的。
“魏兴,送侧福晋回清漪院。”
“嗻,”魏兴赶忙跑过去将佟佳氏扶了起来。
可佟佳氏撑着魏兴,又扑到弘昭的身上,紧紧握住他的手,喃喃道:“政泽哥哥,我害怕。”
实在掰不开她的手,弘昭只能先把她送回清漪院。
离开前他叮嘱道:“魏兴,你留在这,孤一会儿就回来,若是有什么动静立刻来报。”
魏兴应道:“嗻,奴才明白。”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个本该醉得不省人事的佟佳氏眼皮抖动。
她确实喝了酒,也确实醉了,却还没有醉到撒泼打滚的程度。
之所以这么做,因为她知道弘昭心软,只要勾起他们从前的回忆,他对自己一定会心存怜惜,今夜便能将他留在自己房里。
只有自己侍寝,才有生育阿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