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格格拿着东西悄悄离开。
自从她有意无意挑拨赫舍里氏与严嬷嬷,到如今,严嬷嬷除了伺候的事情,其他一律插不上嘴。
这正是刘格格的目的,严嬷嬷此人实在太过厉害,只有将她与赫舍里氏挑拨开,才有机会把事情做得不知不觉。
回到栖云馆后,刘格格直接进了厨房:“侧福晋今日安胎药送进去了吗?”
以往刘格格虽然住在栖云馆,也算是个主子,但她出身低,位分也低,又没有宠爱,奴才们也就没把她放在眼里过。
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赫舍里氏如今只信任刘格格。
奴才们自然也上赶着巴结。
厨房嬷嬷笑嘻嘻地走到她面前,手里捧着老早就煮好的燕窝:“安胎药正在炉子上炖着,还需片刻,格格稍坐,这是奴才们孝敬格格的,燕窝是养颜,还望格格莫要嫌弃。”
刘格格没说什么,但还是接过了嬷嬷手中的燕窝。
这样好的东西,她可是从未吃过。
奴才们搬来凳子请她坐下,没一会儿严嬷嬷也进了厨房,一眼就看到坐在一旁的刘格格。
见到严嬷嬷,刘格格起身恭敬地屈膝行礼。
严嬷嬷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燕窝盏上,讥讽道:“刘格格真是好悠闲。”
刘格格没有半分不悦:“不过忙里偷闲罢了,上次听嬷嬷说侧福晋如今正是关键的时候,一定要更加谨慎,所以我便来看着安胎药,免得厨房里的人疏忽。”
听她这么说,严嬷嬷严肃的神情才终于缓和了一些,随即只觉得讽刺。
自己全心全意伺候了七八年的主子,这还不如旁人信她。
最开始严嬷嬷一直坚信刘格格图谋不轨,现在赫舍里氏没两个月就要生产,她若真要动手,早已过了最佳的时机。
严嬷嬷对她还有防备,却不像之前那般怀疑。
“侧福晋在找格格,这药就交给奴才吧。”
刘格格点了点头,立马放下手中的碗盏,“那就婢妾先去,这里就有劳嬷嬷了。”
等她一走,严嬷嬷便问道:“方才刘格格可有动过锅里的药吗?”
厨房嬷嬷摇头道:“刘格格一直坐在这里吃燕窝,未曾动过药,连靠近都没有。”
看来是她想多了。
如此也罢,反正赫舍里氏已经与她生疏,那就将一些事交给刘格格去做,省得自己吃力不讨好。
……
关雎院。
赫舍里氏有孕九个月,已经随时都有可能生产。
胤礽早早就挑了几个经验丰富的接生嬷嬷送到太子府。
这一切都准备妥当,可赫舍里氏本该安心待产,谁知她却越来越不安分。
她一天闹一个幺蛾子,太子妃的耐心快要被她消磨殆尽。
夜里太子妃刚要睡下,乐容就进来说道:“主子,栖云馆那位又闹起来了。”
太子妃揉了揉自己的眉头,“这次她又是为了什么?”
“那为什么呀,为太子爷呗,一个劲儿吵着肚子疼,非要太子爷去看才行。”
又是这一招,最近这大半个月,赫舍里氏就天天吵着肚子疼。
刚开始府里上下都紧张得不行,太子妃已经睡下了,也要立马栖云馆,就怕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
可她倒好,弘昭一到,肚子立马就不疼了,能吃能睡又能闹的。
要是弘昭留宿,她就能消停两天,要是没有,那她翻来覆去用这一招,乐此不疲。
“主子,现在怎么办,太子爷今日宿在宫里了呀,咱们总不能让人去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