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灵兰在马车上第一句话便是:“香草,我让你准备的酥饼呢?快拿出来!”
香草将食盒拿了出来。祝灵兰拿了酥饼放在口中,说道:“还是这个好吃。”
“宫宴之上那么多好吃的糕点,郡主怎么不吃一口?”香草好奇地问道。
“上次的教训还不够?灵悦看我不顺眼,国公府如今也恨上了我。谁知道会出什么岔子?”祝灵兰将酥饼放在口中,说道:“水。”
香草将水递了过去,道:“您少吃些酥饼,您回府之后,让人给做点饭菜吃得舒坦一些。”
祝灵兰喝了口水顺了顺靠在了马车的车厢上眯一会儿。
还有半个月就要到了成婚的日子,国公府里一直都没有听到消息。祝灵兰派人去太医院里打探消息才知道,卢国公身子只怕是撑不住了!
难道真的会气死人?老国公是不是本身身子就不硬朗?祝灵兰唤来了杜嬷嬷道:“嬷嬷,你去太医院打听一下,是哪位太医给祝侯爷看病。你就说本郡主身体不适,请他来府上给我看诊。”
没有半晌的工夫,杜嬷嬷带着一位老太医来到了栖梧院之中。老太医规规矩矩地给祝灵兰请安之后,便要问诊。
祝灵兰直接坦白道:“本郡主没病,今日请顾太医前来,只为了老国公之事。”
顾太医听闻,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将脉枕放回了自己的药箱之中。
祝灵兰说道:“本郡主本不喜多事,但是京城里有传言,此事是因皇上给本郡主赐婚所致,所以也不免想要多问一句。”
太医恭敬地说道:“郡主请问。”
“敢问太医,老国公的身体到底如何?”祝灵兰问道。
顾太医这些日子在国公府里照看,看着卢国公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心里也难过。他觉得若郡主真的肯退婚,或许老国公的身子也会好起来。
想到了这里,顾太医说道:“老国公的身子只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这般严重?”
“老国公为国操劳,加之年岁已高,本就不算硬朗。但是平日里悉心调理,也无大碍。只是这次心气郁结,这才病倒了下来。身子上的病好治疗,心病不好治。”
“劳烦太医,可否将老国公的医案给本郡主看一看。”祝灵兰说道。
顾太医之前听闻了祝灵兰一念之间会了医术,太医院也私下里讨论过这个事情。太医院的诸位圣手都是多年行医积累的经验,大家都觉得此事乃是无稽之谈。祝灵兰也就是会了一些皮毛而已。
如今祝灵兰要医案,他也想着借此能让祝灵兰明白医术的高深。于是说道:“明日微臣禀明了院判,便将医案给郡主誊写一份。”
“多谢。”
第二日,顾太医便将医案都送了过来,坐等着祝灵兰看完。他本想让祝灵兰知难而退,没想到祝灵兰全程没有多问一句话。
她将医案看完之后,道:“正如顾太医所说,积劳成疾。赐婚之事便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