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没有言语。他手里握着出门的时候,香草塞给他的纸条。他将纸条打开一看,祝灵兰隽永的小楷写着:“世子上次解围已不胜感激。世子出现在朝臣家中只怕引圣上不悦。希望世子珍重。”
字数不多,但是却直击要害!皇上虽然没有限制自己走动,但是身边的眼线却不少。这也是他一直鲜少和人走动的原因。夜辰的嘴角微微上扬道:“小狐狸。”
“祝侯爷这般对您,您怎么还笑得出来!”
“回府!”夜辰只说了这么一句。只有自己在京城中本本分分,父王才能让皇上放心少许。
夜辰从六岁来到了京城,看似是皇恩浩荡在京城中读书学习,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夜辰只是皇上牵制王爷的一枚棋子。若是王爷在西夜有什么变动,世子第一个会被收拾。
这些年,夜辰深入简出,除了在太学里和那些皇子一起读书,品诗论赋。最多就是参与皇家的一些宴会,其余的聚会很难见到他。
这些年,府里的一些皇上的细作都不能清除。唯一能保证的便是他睡觉的那处院子。习武都是要到深夜别人都睡了之后才能悄悄在自己院子里练习。
夜辰终于成人渐渐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若出门都要深夜乔庄出门。他在京城里开始了自己的经营,在外用化名开始积蓄自己的势力,不为了自己,只为了远方的平安。这些苦也只有身边的秦朗心里最清楚。
回府的路上,马车路过了一品阁。夜辰想起来祝灵兰说起的那些吃的。于是说道:“你去帮我去一品阁买只麻椒鸡回来。”
“麻椒鸡?属下从没听说一品阁有这个菜式。”秦朗从来都没听过这个词。这是什么菜?
夜辰也笑了一声。
是啊!一品阁是自己开的,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菜!祝灵兰这丫头到底是什么人?
“世子,明日便是你的生辰了。属下让一品阁给您备桌好菜吃吧?”
就算是一品阁的饭菜再好,也是自己一个人吃。夜辰提不起一点的兴致,回了句:“不必。”
这日夜里,看着夜色已经渐浓。夜辰换了一身的夜行衣,飞身来到了祝灵兰的栖梧院中。
这次,他没有坐在那里听她呓语,而是轻敲了祝灵兰的床楣,道:“灵兰郡主。”
祝灵兰迷迷糊糊地听着有人叫自己,她将床帷撩开,就看到一个一身夜行装的男人站在自己床前。她惊呼一身:“啊!什么人!”
“我。”夜辰惜字如金。
祝灵兰借着月色看到是夜辰,她拍着胸口,说道:“你夜闯女子闺房这毛病能不能改改?”
“你不是说让本世子白日里注意影响,擅入朝臣府邸吗?本世子这才露夜前来。”夜辰说着话坐在了旁边的榻上,他给自己倒了一盏茶,道:“我等着。你穿好了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