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灵悦本来一身华服是想要在祝灵兰面前炫耀,她要借着齐涵毓的威压,好让祝灵兰服软,将母亲放出来。、
如今齐涵毓这目光,是个女人都能看出来什么意思!男人就是这样,得到手的就不懂得珍惜。难不成还真的想将祝灵兰也纳入王府吗?
她挽着齐涵毓的胳膊收紧了一下,娇声说道:“长姐自从上次摔坏了脑子,整个人的性子都变了。看着恬静无害,内心却不似之前心善。母亲被送到郊外的当天,她甚至还撺掇父亲送了两个饿婆子虐待母亲。”
“你若是不喜,又何故要来?”齐涵毓对今日的做法有些不解。
祝灵悦挽着他的胳膊,道:“灵悦总是想着,长姐如今也算是佛门弟子了。读经这些日子,或许有所转变。王爷,太医说怀孕本就容易所思,可能是灵悦想多了吧。”
“走吧!”齐涵毓迈步走入了栖梧院。
祝灵兰在窗子里也看到了他们入了院子,眉头一皱,道:“这是来找事的吗?”
“郡主,按照礼数,您该出去迎一迎。”杜嬷嬷在旁边提醒着。
祝灵兰揣着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转身出门。
站在房门口略微施礼,淡淡地说了一句:“见过王爷。”
祝灵兰清淡的样子,齐涵毓看着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他说道:“赏花观景,郡主好雅兴。”
祝灵兰只是浅浅一笑,伸手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齐涵毓在外间八仙桌的椅子上坐下,祝灵兰选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吩咐道:“上茶。灵悦怀孕不适合茶饮,温水就好。”
“多谢长姐体恤。”
祝灵兰淡淡地说道:“父亲上次便关照,你要安心养胎,不宜多走动,无事不必回府。今日怎么回来了?”
这个死丫头,提这个做什么?祝灵悦心里咒骂了一句,面上带笑道:“王爷体恤,今日得空便陪着我回来看望父亲。”
“父亲上朝应该回来了,妹妹没有见到吗?”祝灵兰问话的时候看向了门外。香草怎么还没有回来?这正主都来了,她却不知道去哪里了!
“已经见过父亲了,往常的时候总是母亲和父亲都在。今日只有父亲一人,看着不免伤感。都说养育之恩大于天。母亲将我们养大,如今却在郊外庵堂受苦,做女儿的实在难安。长姐你说是吗?”祝灵悦想着法子用话去套祝灵兰。
祝灵兰抬眼看了祝灵悦一眼,眼神疏离。随即缓缓端起了茶盏,说道:“妹妹说了这么许多,口渴了吧。喝口水润润喉咙。”
祝灵悦的话落在了地下,心里咒骂:祝灵兰,给你台阶你还不下。现在越来越不好对付了!
她垂眸掩饰了眼中的恨意,再次抬眼的时候,又是一片清明。她惋惜道:“若是母亲在,长姐的亲事也不至于让孙家得了势。一家人总是要齐心,才能将这家里过得好不是?”
“灵悦,有些话若是说出来总是伤了一家人的和气。”祝灵兰将放在了桌子上,看着她的眼神有了几分凌厉,道:“你若是想要让我将话说明白,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