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主,那老奴换了衣裳之后再来伺候。”
“嬷嬷就歇着吧,养好了身子才重要。我在府里也没什么事情,有香草在身边就行。”祝灵兰心疼地说道。
喜鹊扶着杜嬷嬷刚出门,就听着喜鹊就开心地唤道:“叶公子?您怎么来了?”
西夜和齐国现在正在交战,夜辰怎么会来京城?祝灵兰虽然觉得可能性不大,但是还是带着希望的看向了窗外。
就看着夜辰依旧戴着银色的面具,白衣翩翩而来,好似不沾染半点尘埃的仙子一般。他身后的侍从绑着两个黑衣人跟在了他的身后,和他的风格格格不入。
夜辰迈步进了屋子,见着祝灵兰傻傻地站在那里。他浅笑着,柔声问道:“怎么了?不想我回来?”
“不是?只是你不是该在西夜吗?”祝灵兰回了神过来。
“我若是不回来,谁来护着你?” 夜辰坐了下来,将脸上的银面取下之后,露出了“叶公子”绝美的面容。他说道:“你在京城被人诟病,差点被皇上送到了大狱里。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知道让人给我传个消息?”
“给你传了消息,只怕当真坐实罪名。”祝灵兰听着这话,就想起来祝侯爷他们所言,说自己是通敌卖国的罪人。
“众口铄金。西夜又做了什么事情,皇上非要让西夜割十成给齐国?”夜辰问道。
祝灵兰本想说皇上是自己的亲舅舅。但是自己的亲爹都靠不住,何况是舅舅?祝灵兰觉得言语无力,她索性不再谈这个事情。
她目光看向了院子里跪着的那两个人。问道:“杜嬷嬷她们刚回来,你就将这两个人抓住了?”
“本事要来找你的。但是在路口就看到了那人袭击了你的车驾。那两个人不恋战,杀了一个婢女之后就要跑。就被抓了回来。你要不要审审?”
夜辰的目光看向院子的时候,侍从一脚踹在了黑衣人的膝盖上。那两个黑衣人噗通就跪在了地上。
祝灵兰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但凡敢在京城里杀人截获之人,都是动不了的人。就好比祝灵悦派人在自己马车上做了手脚,也只是将那些做事的人杀了,却查不到祝灵悦身上。又好比自己就算是这次给祝灵悦下了毒,皇上真的会将自己杀了吗?只怕不会。
祝灵兰懒懒地说道:“我也不是大理寺。让人交给官府里去处理吧。”
夜辰见她情绪不高,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看着不开心。”
“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就好像一个困兽,做再多的争斗也没意思。”祝灵兰玩着手上的手镯。
“有一句话叫做与人斗其乐无穷,你要学着在其中找到乐趣。”夜辰削了一个苹果,递给了祝灵兰。
祝灵兰接过了苹果,问道:“边城如何?”
“齐涵毓去了肃州。事情只怕更难解决了。”夜辰只是简短地说了这么一句。
“齐涵毓将黑龙寨的事情捅出来之后,我就给呼延灼写信想让他多注意一些。若不是你派的人在暗中保护,只怕这信就落在了皇上的手里。”
“你知道给他写信,却不记得给我送个消息。”夜辰吃醋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祝灵兰不知道该怎么说。呼延灼是个直脾气,遇到齐涵毓这种阴险的人,只怕难斗。而夜辰不一样,他脑子里有一百八十个心眼。
夜辰的话里有些醋意道:“你知道给他写信,担心他的安危,却不知道我在担心你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