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宫出来的那一刻,夜辰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他直接朝着西南角的刑部走去。
在刑部的大牢门口,夜辰吩咐道:“你们都在外面候着,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来。”
无影守在了门口,夜辰迈步进了牢房。
牢房的甬道墙壁上挂着油灯。油灯昏黄的灯光照着狭窄的甬道通向的牢房的深处。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潮湿的空气之中混合着血腥的味道,带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夜辰顺着甬道走到了尽头的一间牢房。
这牢房的整个牢笼都是铸铁的,在外面还有两个专职的人看守坐着的位置。
乌兰巴托在牢房里似乎也没什么不适应。他靠在了墙上,嘴角叼着一根野草,正在闭目养神。听着外面有脚步声进来,他眼皮略微抬了一下:“来了。”
“见本王有什么事?”夜辰坐在了牢头的凳子上。
这凳子就是牢头平时坐着的凳子。说白了就是一个石头墩子,面前的桌子也就是一个石板的桌子。但是他坐在那里就是只带着气场,坐出来了龙椅的感觉。
“进了这里,出去的时候也都是抬着出去的吧?”
夜辰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你不用装作不在意。你今日肯来,说明你知道她的身份。”
乌兰巴托没有点名,但是夜辰明白他指的是谁。他还是没有说一句话,想要看看乌兰巴托还能亮出来什么底牌。
“呸!”乌兰巴托把嘴上咬着的那根草吐了出来,他起身走到了栅栏前。隔着牢房的铁栅栏和夜辰面对面。他的眸子乌黑深邃,让人看不出来他心里想着什么。
“能够找到羊肠去做肉线缝合,减少拆线的繁琐。通过血型相融来判断血型。她会剖宫产,会输液。在外人看来她是神医,这些手法都惊为天人。被人信奉她为神医。你说如果人们知道她根本就不是祝灵兰,而是别的灵魂附体在祝灵兰的身上,你说人们会怎么做?”乌兰巴托问道。
“百姓有眼睛,但是更有心。谁为了他们好,谁残害了他们。他们很清楚!”夜辰终于说了一句话。
“不!不!不!百姓们最健忘了。他们对于妖女的恐惧会让他们忘记曾经谁救了他们。”
乌兰巴托说的没错,百姓们是健忘的,甚至还很容易被利用。
“你到底想说什么?”
“祝灵兰并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她来自未来,是一个外科大夫。她不属于这里。”
这话像是一根刺刺痛了夜辰。上次祝灵兰的莫名离开,夜辰就担心她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一个自己永远都去不了的世界。
只是这种担心和恐惧,夜辰不会让乌兰巴托看出来。他冷冷地说道:“她的身份只有一个,本王的王妃。”
“她不是这里的人。我和她才是一类人。我们来自同一个时代。”乌兰巴托的话慢悠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