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先生莫要乱说,我与莫枫乃是清白之身,你怎凭空污人清白。”
苏璇儿到底是见过世面,别看对方人多,在经过短暂慌张,她已经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是么?老夫都不想戳穿你,你眉间散乱,已有伏起之相,眼角一抹桃红,发丝油润,失真五日左右,还说你们没有僭越?
真是贱人配渣滓,你俩绝配!”
云无生不屑,眉宇间写满了鄙夷,就这点道行,还在他面前说谎。
“云先生说的好,就应该把他们两个绑在一起用火烧死!!”
“哼,以前在秋兰雅阁还装的多矜持,不过是待价而沽,这样的货色也配做我们章州城的花魁?!我呸!寡廉鲜耻!”
“莫枫那个人渣是不是躲起来了?大家搜!~”
苏璇儿不愧是头牌中的花魁,只见她双眸泛起泪花,一副楚楚可怜道:“奴家本流落风尘,命途多舛,为何遭此横祸。
你等可还有半点文人风骨,竟欺奴家这一个弱女子。”
“休得多言,莫枫的事情发了,现在他人在不在家,我等丹阳读书人,自不会欺负你这一个弱女子便是。”
云无生侧身斜眼看向苏璇儿,真正到了云先生,云无生,这种地位,门生数百,钱,名,才学,俱全,他年少成名,见过好看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
“莫枫究竟犯了何事,还请云先生告知,再动手也不迟。”
“哼,莫枫剽窃前人诗词据为己有,只此一件,该杀!
不杀不足以正丹阳文坛,我等读书人,以文墨才学传世,此等鸠占鹊巢之事绝不容忍!!”
“什么?!!不可能,莫枫是有真才实学的,怎么会如此?”
苏璇儿被云无生气场完全碾压,不可逾越的阶级,读书人地位之高,不是她一个贱籍能够对抗的。
现在云先生说莫枫的诗词都是前人之作,打心底苏璇儿是不信的,但对方在章州城乃是首席导师,在丹阳国文坛也有一席之地,不可能随便来攀诬莫枫。
“怎会如此?现在所有学子都在,你可有莫枫新作的诗词?”
“有,云先生,莫枫确实有新诗。”
“哼,想来又是偷来的,你且说来听听。”
云无生翻了个白眼,手里拿出诗词大全继续道:“你说吧,大家也都找找。”
此话一出,一个个花了十两银子的文人,纷纷从怀里掏出诗词大全。
苏璇儿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但还是一字一顿道:“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章州城外青阳观,夜半钟声到客船。”
哗啦啦,现场只剩下翻动纸张的声音。
“彼其娘之,这个贱人,竟然篡改前人的诗,这是一位名叫,张继的文坛前辈写的,里面不是章州城,而是姑苏城外寒山寺,畜生啊!!
他不仅抄了,还改了,改了还不注明,混账,我受不了啦!!”
一个学子找到后仰天长啸,悲愤,脸都因为气血上涌涨红,这一口气他要是不喊出来,他能气昏过去。
很快被人问了在什么位置,一个个亲眼目睹,怒发冲冠,这就跟掘了祖坟差不多。
“果然,哈哈,果然,什么狗屁丹阳未来文坛宗师,嫪碧登是老眼昏花,为这等人渣奔走,可笑我等还对其推崇备至,可笑,可笑啊!”
云无生闭目叹息,除了愤怒,在真的确认后,更多的是悲凉。
“怎会,怎会是别人的诗。”
苏璇儿现在不仅仅是受到惊吓,绝望将她笼罩,清白没了,三年积蓄也没了,莫枫,不,不会的。
“怎么会?!!拿去自己看清楚!!”
云无生将诗词大全翻开那页,反手送到苏璇儿身前,苏璇儿仔细读着,眼泪滴落在纸张上。
“现在你可相信?不止这首,包括,水调歌头也不是他所作,乃是一位文坛前辈苏轼所着。
人家最后那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说的是兄弟之情,并非男女之情,真是贻笑大方。”
云无生叹息然后继续道:“莫枫究竟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