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洛手中动作一顿,仔细瞧了下脸上妆花的差不多,逐渐露出原本面孔的女人,怪不得觉得陈商这个名字耳熟,再看女人的眉眼,可不是和上次妄想轻薄她的男人一样。
还真是一家出不了两种人,兄妹两个一样的货色,估计那个没见过的陈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少月闻言狠狠地愣在原地,她哥哥被打的事情她在是知道的,当天晚上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她就去看了,鼻梁都断了,身上都是血,她本以为父亲会给哥哥报仇,没成想等哥哥包扎好,父亲就到医院差点又把他打了一顿,说他惹了不该惹的人。
第二天听家里的管家说,父亲带着哥哥大早上出门去给人上门道歉去了,能让父亲都惧怕的人她想应该是A市数一数二的人物。
难道是面前这个男人?
可是也太年轻了,可是如果不是他,他又怎么会知道那件事,毕竟父亲花了很大的力气将事情压了下去,才没有让这件丑闻传出去。
陈少月捂着脖子,眼神东躲西藏,里面都是害怕恐惧。
他说的没错,她不过是陈家名义上的唯一的女儿,至于父亲在外面到底有几个私生女,她都不清楚,陈家唯一的独生子都被拉着去道歉,何况是她,估计都不去道歉就被父亲打死了。
陈少月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底一时被慌乱、恐惧占满。嘴唇张开,余光看到跟她一起来的几个女生生,最终还是收回了想要道歉的话。
她不过是骂了一句,现在又是在白天,餐厅外人来人往,她抱着侥幸,他们不会对她怎么样,忍着颤栗,声线不稳的说,“我不就是说了她一句,你们想怎么样”。
说完她底气不足的垂下眼睛,视线不敢与之对视。
林木从叶洛手中接过脏掉的毛巾,扔在桌子上面,与她十指相扣,他个子高,看向陈少月就成了俯视,“我的人,别人半句都说不得”。
他一向护短,更别说她们欺负的还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怎么能忍。
他偏头视线落在陈真身上,“既然陈小姐不会说话,那嘴巴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缝起来”。
陈真颔首,眼神一动,手底下的几个人立马抓住陈少月防止她乱动,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绣花针就要往她嘴上凑。
陈少月浑身发抖,想要挣扎,可是她哪里是他们对手,刚把头偏过去就被掰回来,眼底的恐惧逐渐放大,喉咙发紧连声音都发不出。
旁边几个女生也都被吓得面容失色,不过是出来吃顿饭,没成想遇到这样的事,一个个躲的远远的不敢说话,更不敢上前帮忙,眼看着绣花针就要碰到陈少月的嘴唇,吓得眼睛都闭起来。
陈少月感觉到细微的冰凉触到嘴唇,然后是钻心的疼,脸色顿时惨白,再也顾不得其它,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尖细的声音,“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针尖穿过下嘴唇眼看着就要刺到上嘴唇了。
“等一下”。
顿时穿针的动作停止,不过几个人还保持着困住陈少月的动作。
叶洛知道林木是在帮她出气,她自然不会阻拦,不然不就变成不识好人心了,看着陈少月嘴唇也穿了,本来是富贵雍容的千金大小姐,现在身上的皮草外套子挣扎中早就落在地上,吊带小衫也皱巴巴的贴在身上,到底还是有些不忍。
陈少月见抓住她的几个人听见那个女人的话真的停下来了,心里也明了,一个使劲还真的挣脱了出来,也不顾别人怎么看她,连滚带爬的跑到叶洛上前跪着,嘴里还口齿不清的道歉,“我知道错了,别……别让他们缝我的嘴巴”。
再有自尊碰到实实在在的恐惧也不堪一击。
叶洛见她这么不顾形象,想来也是真的知道错了,抬眸,浅浅的说,“要不算了吧,我看她下次不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