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看着关策被自己吓了一跳的模样,有些无语。
关策感受着江梦看他的视线,一时间竟然不敢抬头,反而显得关策畏畏缩缩。
当关策再抬头的时候,江梦已经不在他的面前了,随后关策连忙扭头四处张望,才发现江梦原来在李宣那边。
不过就算关策知道了,江梦在李宣那里,也无济于事,他们那边人那么多,自己就只有一个人,要是去找江梦的麻烦,不是找死吗?
江梦和李宣在闲聊的时候,眼神余光看到了,脸色不太好看的苏华音,苏大高父女。
而林竹却不知所踪,见苏华音和苏大高,眼神有意无意的看着裂缝处,似乎也不难猜测出林竹的去处。
江梦也知道,林竹平日里的为人处世,怪不得苏华音和苏大高的脸上,都没有什么悲伤之色。
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彷徨,而这点彷徨,也出现在大部分人的脸上。
突然,一声怪叫传来:“我活下来了,我家人呢?我爸妈呢?爸妈你们在哪里啊?”
这道声音,顿时就吸引到了,无数人的视线。
只见发出怪叫的人,是一个圆脸的男人,身高大约在170cm,不胖不瘦,一身全是灰尘。
此时圆脸男人,一双手放在嘴巴边,呈现出喇叭状,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大家看着圆脸男人的模样,颇有些兔死狐悲之感,也不知道哪一天,就轮到自己了。
这时,有一人,从人群中走去,抓住了圆脸男人的胳膊,说道:“小方,跟我走吧。”
这样的一句话,被她说得无比哽咽,似乎下一秒,就会忍受不住,而哭出来。
随着小方被他亲戚拉走,江梦从周围人的议论声中,知道了拉走小方的女人,是小方的大姨。
根据目击者说的话,不知情的人们,才知道小方的父母,是掉进了裂缝中。
这才让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小方,接受不了,所以现在看上去,有些疯癫。
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恢复。
身边的李宣,看了看围在自己身边的家人们,深深庆幸地说道:“我们以后一定不要分开。”
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不然活下去的人,得多难受啊,不过这句话,李宣只在心中想了想,并没有说出来。
平心而论,李宣还是想陆维他们,好好的活着,不管以后谁先死了,都要好好的活着。
不远处的村长许科,因为之前的事,威望大大降低,所以在登记失踪人员的时候,受到了极大的阻碍。
大家都对村长许科爱搭不理的,即便以前是村长许科的狗腿子,也不例外。
最终还是大队长范心运,还有舒莲,把这项工作接手后,才开展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范心运和舒莲,看着本子上那一个个被划去的黑色名字,心中顿时就不受控制地发堵了起来,闷闷的。
这些不是一串冰冷的数据,而是都是代表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以及鲜活生命的逝去。
而其他人看着操场中,被收集出来的食物,也是连连叹气,就这点食物,够大家撑几天啊?
这时,突然从外面跑来一人,同时大声喊道:“外面被水淹了,被水淹了啊!”
随后便是一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大家对于他说的话,都有些疑惑,当下就有人问道:“什么被淹了?”
那人歇了好一会儿后,才对大家说道:“田地都被河水给淹了啊!”
江梦闻声看了过去,发现对于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应该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和大家一起待在水都小学的操场中。
不过原主倒是记得他的名字,好像是叫做陶德。
大家听到陶德所说的话,却是纷纷大惊失色。
这些日子以来,大家过得还不错的原因,无非是靠邓青家的鱼塘,贺杰义家的便利店。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地里的蔬菜,水果。
这下田里被淹了,大家可怎么活啊?
村长许科在沉吟片刻后,对陶德开口道:“你仔细给大家说说,外面的情况。”
随着村长许科的话出口,大家还对田地那边,抱有一丝希望。
俱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陶德,就算人群中有些骚动,但是大家都想知道陶德的回答。
陶德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对大家说道:“就是地震后,河那边的地出现问题了。
所以河里的水,就顺着被震出来的沟,流到了田地里。
我是看见大部分田啊,都被泡在了水里。”
大家听到陶德说的话后,纷纷面面相觑,顿时就有人,说道:“大部分?那就是还有,没有被泡在水里的田地了?”
陶德点了点头,他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跑了这么大一会,确实有点累,陶德索性就坐在一旁休息。
在那人说完那句话后,当即就有人按耐不住,朝田地所在的方向跑去了,同时在心里祈祷着,自己家的田,可别出问题。
至于田在后山上的村民们,则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问题,仿佛局外人一样。
江梦倒是没有想到,这一次地震的影响,居然这么大,把村子的田都毁了。
因为原主的记忆,江梦倒是知道村子里,是有这样的一条河。
在以前,大家为了方便,对河边的田地,可是争破了头皮,就为了浇灌的时候,能轻松一些。
现在却是受到了,这样大的影响。
随着时间渐渐过去,大家看到垂头丧气回来的人后。
似乎也知道了,情况不乐观。
其中神色没有变化的也只有几人。
这几人家中的田啊,还是因为自家田的地势,比其他田高,这才幸免于难。
夜幕缓缓来临,因为此次地震,导致食物稀少的问题,第一次爆发了出来。
首先就是贺杰义,因为堆放在水都小学中的食物,就属贺杰义家的最多,大部分都是从贺杰义家的便利店搬来的。
只见贺杰义,和他老婆艾双两人,把便利店里的东西,从这堆里一样一样地挑了出来。
他们是什么样的想法,简直是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