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纪元之前，生灵们就算不封圣，也有相当一部分可以活到纪元之末，但如今，就算是修炼到道源境，都有可能无法活到纪元之末。”

“这样的纪元，必须要做出改变！”

“而做出改变的，便是我们虚神教！”

“陆川！”

陆绛双眸灼热，死死望着陆川：“试想，等到虚神教占领神庭，统一万族！”

“你这个帮助虚神教啃下神庭这块难啃骨头的大工程，会得到什么奖励？”

“你很有可能，会被无尽的资源堆叠为界主，甚至主宰！”

陆川闻言，身躯一震，眼神之中也出现了诸多的向往之色。

主宰吗……

“所以，”

陆绛指了指府邸之外：“现在就动手吧。”

“去向那些女子宣读虚神教的教义！”

“去拥抱你伟大的事业！以及光明的前途吧！”

“到时候，万族都会记住你的名字，你叫陆川！”

“……”

陆绛的声音清晰无比，一字一句传递进陆川的耳中。

但陆川望着窗外，良久，深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又坐了下去，轻声道：

“不，我不能。”

“她们这么相信我，我不能利用她们。”

“你！”

陆绛当场就想一巴掌拍死陆川。

“你在想什么！”

“外面这些疯女人，不过是你的信众罢了！就算你现在让她们去死，他们也有相当多的人愿意为你而死！何必在意她们的感受。”

陆川摇了摇头：“你不在意，但我在意。”

“你信不信老夫一巴掌拍死你这个不肖子孙！”陆绛暴怒。

陆川看向窗外：“她们愿意为我而死，恐怕也不会介意为我杀掉一位红衣主教。”

“你死了不要紧，若是因为你死印象了虚神教的威名，破坏了虚神教的大计，恐怕就不美了。”

“你！！”

“你这个不肖子孙！”

陆川目光忧郁地望着窗外，此时，许多储物袋正如下雨一般从府外扔进府内，迅速堆积成一座小山：“老祖请回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你再考虑考虑吧，我过几日再来找你。”陆绛一甩袖子，向外走去。

离开房门之前，他提醒道：“让你宣传教义，也并不是欺骗她们。”

“神庭无道，虚神教教义才是如今万族生灵所需要的宗旨。”

说完，转身离去。

“老祖再见。”

陆川心不在焉地与陆绛告别，眼睛还盯着窗外，此时，府邸之内的家丁正在迅速收拾着地面之上的储物袋。

陆川望着那些储物袋，心中涌起一种怪异之感。

他感觉，似乎在很久以前，自己很喜欢很喜欢储物袋。

当时的自己，好像很缺钱……

那是什么时候？前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