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一大家子都住一块,儿子们都孝顺,天天侍奉母亲左右。小一辈平时工作忙,都自己在外有自己的房子。平时不回家,一般都是周日家里聚齐,陪奶奶吃饭。这是大哥定下的规矩。这个规矩只有小叔不适用。因为他有时要去野外考察,回不来。
严家长相都威严,长得都挺有个性,几个哥哥和严教授都随严家老爷子,一看就是实干家,严肃,认真,实干。这是阳光对严家几位长辈的印象。小一辈只见了二哥,傲松妈妈应该是位美人。二哥随了妈妈大部分,长相和上一辈有了很大不同,怎么说,锐化了不少,二哥长得比上一辈帅多了,但是还有上一辈的影子。反正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家子。
几个哥哥打量了一番阳光,“小五,你从哪找的这么帅的儿子。这孩子长得太精神了。”
“各位伯伯好。”
“你好。这孩子比你强多了。嘴比你甜,比你懂礼貌。”三哥,是几个哥哥里边嘴最刁的。
“三哥,你每次见面不挤兑我两句,心里不舒服。是吧?”
“好了,一见面就掐。都好几十岁人了。也不怕小辈笑话。”
“鹏禹,来到奶奶这来。别理他们。”
阳光乖乖坐到奶奶旁边,“好了,小五带儿子回来了。你们几个就干看着,不表示表示。”
“妈,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准备。一会就给。等等几个孩子。”
“好,一会人都到了。给这孩子办个认亲宴。从今天起,鹏禹就是咱老严家的孙子。”
阳光坐在椅子上,一个劲给严教授使眼色,心想您不是带我来拉投资的,怎么变成认亲了。
严教授装作看不到,不理会阳光。
过了一会,几个哥哥把严教授拉到书房问话了。
“小五,这儿子是你亲生的,还是拐来的?”
“大哥,看你说的,我是人贩子吗?还拐人。”
“这么说是你亲生的?”
“不是。捡的。”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这么大人从哪捡的?”
“哥,他是我出去考察碰到的。小伙子挺有前途,我就暂时收留他了。他大脑被石头伤了,失忆了。我一开始没想那么多,但是他没个身份干啥也不方便。我就把他的户口上到我那了。”
“你这人办事怎么就这么不靠谱,这人能随便上户口呢?我们原以为你想开了。收个儿子养老呢。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还骗妈妈,让她白高兴一场。”二哥也添一句。
“我可没敢骗咱妈,是老妈先入为主,还有你那个儿子,到处广播,我收了个儿子,就让他帮忙上个户口,嘴巴那么大。”
“你怎么能怪傲松。要不是傲松帮忙,你以为你办得那么顺利。”二哥越说越一肚子气。
“你们啊,总是想那么多,我看就这么着吧。你也没个人。正好这儿子现成的,这不挺好。一看这孩子就挺有眼缘,跟咱们家老严家就气场和。人家家人找上门来再说,反正现在是咱严家的孙子。你们说呢。小五也说了,那么长时间也没人找。做事做好当下就好,想那么多干啥。”四哥总是最豁达。
“小五,你说呢?”
“本来我就那么想的,但我们私下不是父子,我们是师徒相称。不过这孩子真不错,每天帮我收拾屋子,还帮我做饭,我那狗窝总有个人样了。”
“小五,这你的不是了。怎么能让人家帮你收拾你的狗窝。自己收拾。这人的关系是处出来的。你对人家好点,时间长了跟亲儿子一个样。”三哥又挤兑小五。
“哥哥,教训的是。三哥,我不是为了让人给我养老的。大哥,我们今天回家有事求你。”
“难得啊,咱家小五平时的桀骜不驯去哪了?第一次见你求人。”
“鹏禹想治理西南的一条河。那是他救命恩人的遗愿。项目方案都做好了。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大哥你看你能不能投个资?”
“小五,你还真变了,这有了孩子,有个大人样了。也知道为了孩子委屈求全了。不过是什么样的项目,我一会得跟鹏禹好好谈谈。不赚钱,我是不会投资的。咱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当然。大哥,你尽管找他谈。这我绝对不插手。我只是听这孩子谈了他的想法,我觉得挺好。给大哥引荐引荐,肥水不流外人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