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果尔疑惑的看着陈秀才,陈秀才见自己被恩人误会,忙解释道:“恩人不要误会。鄙人是想请问恩人的姓名,日后有机会好报答恩人。”
博果尔见自己误会人家,面上有些尴尬,笑道:“啊,这点小事,不必记着了,只是几口水的事情,日后若我们能相见再相告吧。那里还有家妹等着在下,告辞。”
陈秀才顺着博果尔看着的方向望去,果然是有人在等着,不好再耽误,忙告辞,一再说日后相见必要宴请博果尔等人。博果尔谢过,就急忙忙去找东莪几人了。
东莪知道博果尔最不耐烦与文人打交道,等他过来笑着打趣道:“看你们很谈得来,怎么不多说话,咱们也不着急走。”
博果尔知道东莪是打趣自己,瞥了她一眼,“你明知道我不爱文绉绉的说话,下次你再让我去救人,我可不去了。”
“哈哈哈。”东莪没有气恼,反而与董鄂菀菀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这爽朗的笑声,传的很远,刚走了几步的陈秀才也听到了,忍不住回头看了好几眼,只等笑声止住了才专心爬山。东莪几人也恢复了力气,又跟旁边的商贩买了拐杖,几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泰山的半山腰南天门。
东莪抬头看看漫长的登山路,摆着手说道:“不行了,我不爬了。要是到了山顶,我这脚都要磨烂了。”
“东莪,你一向要强,怎么现在要放弃了。我可是要爬到山顶的。”这回轮到博果尔打趣东莪了。可不论博果尔如何打趣,东莪始终都是摆手,不肯再爬了。
董鄂菀菀早已经支撑不住了,也不爬了,博果尔也只好放弃了,他不能放下几个女孩子,自己去爬到山顶。
“恩人,恩人。”就在他们在一处石桌旁休息的时候,陈秀才走过来打招呼。
博果尔一听到这一声恩人,头都有些大了,可是笑着转身站起来,拱手说道:“陈秀才,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陈秀才笑道:“恩人有礼了,现在恩人可否能告诉鄙人姓谁名谁了吗?”
面对如此执着的陈秀才,博果尔也是无奈,略想了下,说道:“在下博果尔。”
“哦,原来恩人是满人。”陈秀才说道。
“怎么,陈秀才对满人是有什么意见吗?”博果尔听陈秀才的语气有些恼怒。
陈秀才忙解释道:“不,不。鄙人对汉人,满人都是一样的看法。天下不论是汉人统治,还是满人统治,只要给读书人读书,让种地的人种地即可,何须分汉人,满人呢。”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博果尔几人瞬间对陈秀才有了好感。现在大清刚入关,汉人对满人统治天下有很大的反感,时不时就有各种名头的造反,这几年大清的内患就是四处平乱。
在这个时候,能听到陈秀才的这一番谈论,他们怎么能不吃惊,都吃惊的看着陈秀才,直到把陈秀才看的有些红晕,东莪和董鄂菀菀才忙低下头。
博果尔笑道:“陈秀才这番见识让在下很欣喜,也很高兴能认识陈秀才。你这个朋友,我认下来。”
陈秀才也笑道:“岂可如此,你乃鄙人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