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泫起身对白如冽说了句:“下班啦!”然后划开一道时空,抬脚回了公寓。
白如冽紧随其后。
可二人刚落脚 ,便感觉不对。
白如冽鼻子一抽抽,房间里有生人信息!立即警觉地竖起耳朵。
渡泫悄悄调动真气,平静道:“出来吧。”
“呵呵,”
“嗯~”
两声应和。
一个六七十岁模样的白发白须的老头现身于窗前,老头儿容貌慈祥,一身正气,略胖,右手握着一桃木拐杖,身穿白色道服。
还有一个则站在他俩身后,是个农民打扮,戴着一顶深蓝色运动帽,挡了半张脸,但从露出来的鼻子和下巴来看,脸部轮廓又黑又硬,是个硬汉,他手里捏着一根好似刚从树上扯下来的柳枝。
白如冽:“华夏人?!”他以为黑袍们追来了呢。
白发老头道:“我是这一方的土地,姓孙。这位是瘟神柳。”
渡泫抱拳:“两位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呀!”
土地道:“老头我向来直来直往,咳,我就直说了,敢问两位到此何为?打算长居还是暂住啊?”
敢情是来查户口的,渡泫淡定道:“这个嘛,看心情。”
他走到桌边,端起茶壶,沏了两杯茶。
“两位有劳了,喝杯茶再走。”
白如冽朝着瘟神柳做了个请的姿势。
土地道:“多谢两位上仙赐茶,不过老朽有任务在身,还请上仙给个交待,我好跟上边汇报。”
土地略一停顿,道:“下周要交个工作报告,老朽不知道怎么称呼两位上仙?”
渡泫道:“您就说我是个散仙即可。”
“请用茶!”他端起茶十分礼貌地递了过去,“或者,您可以说瘸脚和尚的小徒弟回来了。”
一听瘸脚和尚四个字,土地立即眼里泛光:“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小童。”土地接过香茶一饮而尽。
瘟神柳也接过香茶一饮而尽。
渡泫眼中也闪过一丝光,他非常恭敬地对土地深深鞠躬:“请问土地神,我师父当年是如何仙逝的?”
土地一捋胡须,陷入回忆:“实不相瞒,我也是闻到了老家伙的味道来的。”土地看了看渡泫手中的佛珠,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老和尚当年捡来的小童子,“当年降下的那道天雷,本来是击中你的,可是你当时年纪小,老和尚硬是替你扛了一道,从那以后,他卧床两个月,消息不径而走,”
“一些居心不良的人,便上门来滋事,有一拨人趁机抢走了他的佛珠。”
“原来如此。可是我师父他不是有金钟罩护体吗?”
“不错,老和尚跟他们打了两天两夜,终究是寡不敌众呀!”
“他最后是力竭... ...唉,毕竟年纪大了。来者又气势凶猛,专下狠手。”
“那,武当、峨眉,就没有谁过来帮忙吗?”渡泫显然有些激动。
他曾去过武当、峨眉,竟连一位当年的传人都找不到。
白如冽听到这里鼻子一抽抽,看了一眼渡泫。
渡泫并不理会他,继续给土地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多谢土地相告!”
瘟神柳看了一眼白如冽,猛然释放出一股黑气;白如冽也盯着这尊瘟神,汗毛竖起,身子前倾,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威压。
渡泫淡定道:“寒室简陋,两位可愿留下来吃顿便饭?”
土地伸手拽了拽瘟神柳:“柳兄,你不是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吗?”同时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