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楹赶到手术室的时候,夜司爵正被担架车推出来,他的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头也被纱布包裹着。
“夜司爵?夜司爵?你感觉怎么样了?”她轻声呼唤他的名字,但床上的人却半点反应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叫他,他都一点反应也没有?是因为麻药还没有过吗?”扶楹抬起头,询问着将夜司爵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医生。
助手医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愿站出来告诉扶楹这个残忍的消息。
“扶楹小姐,病人现在还需要转到重症监护室观察48个小时,具体的情况要等48小时后才能判断。”
“明天?为什么要等明天?”扶楹不理解。
与此同时,顾沫沫也脱下口罩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扶楹见状,立马迎了上去,“沫沫姐,为什么我叫夜司爵都没有反应?你那么厉害,手术肯定成功了对吧?他是不是麻药还没醒?所以看起来一点意识也没有?等麻药过了他应该就可以醒过来了是吗?”
顾沫沫心疼地看着她,她不忍告诉扶楹真相,可作为医生,她又不得不说。
“扶楹,夜司爵的手术很成功,但他还没有完全度过危险期,如果说两天之内醒不过来,他也许就......”
“也许就什么?”扶楹猜测到了某种可能,可是她却不敢面对这样的结果,满眼恐惧地问道。
“他也许会永远醒不过来。”
顾沫沫的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扶楹努力建设的心理防线在顷刻骤然倒塌,她几乎快要站不稳摔倒在地上,好在顾沫沫及时扶住了她。
“扶楹,你还好吗?”顾沫沫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她,看到她眼里的破碎,她也无比心疼。
“沫沫姐,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你是不是跟夜司爵你们说好了的,一起说谎来骗我?他肯定是因为我一直不肯原谅他,所以在跟我闹脾气,才让你这么跟我说的对不对?”扶楹抓住她的手腕,“沫沫姐,你告诉他我不生气了,我原谅他了,让他不要再跟我开玩笑了好不好?”
顾沫沫不敢看她的眼睛,“扶楹,我说的都是真的。”
扶楹紧要着唇瓣,不停地摇头否认,“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夜司爵一定可以醒过来的,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她说着,转过身趴在担架床上,从被窝里摸到夜司爵几乎冰冷的手,拖着长长的颤音说道,“夜司爵,我原谅你了,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我害怕。我真的害怕了。”
看见扶楹几乎绝望的眼神,顾沫沫走过去抓住她的肩膀,“扶楹,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