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洗着呢,习初北回来了,一看。
“啊呀,小姜你怎么在洗碗。”习初北忙过去:“放下放下,小姑娘家干这事情,手都粗糙了。”
然后习初北就麻溜的抢过了姜不寒手里的碗。
姜不寒扎着满是洗洁精的双手:“没事儿,就两个碗,是顺手就洗了……”
习初北挥手赶她:“我家还能让你洗碗,那不说我欺负你吗。邢队你坐在边上跟大爷似的不合适吧?”
邢念生很想说,合适合适的,你知道大爷也有洗洗切切烧菜的时候吗?
姜不寒很想说,合适合适的,你想看邢队穿围裙的照片吗?
但是终究两人都没说。
邢念生道:“就两个碗的事情,不要弄的跟扫雷一样。老习要尽地主之谊就给他吧,你不是要去地里转转,走吧。”
习初北挥挥手:“去吧,不过这会儿地里有虫子,抹点清凉油再去。”
姜不寒想到今天被咬的那一个大包,心里余悸未消,连忙上下左右的喷满了杀虫药,把自己喷的像是一个移动的的花露水瓶一样,这才出门。
晚间的风清凉的很,走在田埂上,吹的人心旷神怡。
自从邢念生说田埂那头是葡萄园之后,姜不寒觉得空气中都弥漫着葡萄的香气,比中江市好闻多了。
只是案子没破,心情轻松不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田埂上,月色若有若无,田埂没有那么平坦,深一脚,浅一脚的。
邢念生掏出手电筒照亮,扫射了一圈。
地里绿油油的,邢念生将光柱对准一片绿色,考验姜不寒:“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
隔行如割山,姜不寒还真不知道,她蹲下来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只看见一地的小苗。
如果这些小苗长大了她肯定认识,但是那么小,完全分辨不出来。
正要找个什么理由给自己挽尊呢,姜不寒突然跳起来了:“蛇,蛇……”
然后姜不寒一个呲溜,就躲到了邢念生背后。
邢念生定睛一看,果然,一条蛇在菜地里游走,大概有半个手腕粗,吐着芯子,嘶嘶嘶的~
“没事儿。”邢念生看仔细后说:“没毒的,是菜花蛇。”
姜不寒点点头,还是站在邢念生身后。
邢念生奇道:“你怕蛇?不像啊。”
看你平时矫健的一个打八个的样子,还以为可以上山抓鸟下河捞鱼,无所不能呢。
“也不是很怕。”姜不寒解释道:“只是觉得邢队在嘛,要给你一点面子。”
这理由真好。
邢念生正要调侃几句,突然一个手电光亮从路的尽头晃过来。
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
那人脚步匆匆的,走近了一看,却是戈子民。
戈子民直对着他们来了,也拿着个手电,手电在他们脸上照一照,看见是邢念生和姜不寒,更紧张了。
“警察同志。”戈子民疑惑道:“你们怎么这么晚了,在我的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