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队里没有钓鱼的,习初北想了想说:“我有个叔叔,但不是喜欢钓鱼,他喜欢放网抓鱼,他家还没人爱吃鱼,又不愿意把抓来的鱼卖了,总觉得卖的价钱对不住自己的辛苦。”
姜不寒奇道:“那怎么办?”
这玩意儿也不能养起来,也不能供起来。
“送人呗。”习初北道:“每次捞的多了,就从村头送到村尾,要是捞到大鱼,三过家门不入,能在村子里绕上三圈。”
厉害了。
“还有。”习初北道:“他每次从河边回来,一定要有收获,有鱼最好,没大鱼抓小鱼,没小鱼捞螃蟹虾,都没有旁边菜地拔人两颗菜,再不然河边树上偷人个果子。”
姜不寒叹为观止。
习初北语音一转:“只有一次,有一次他是空手回来的,我十分奇怪,就问他,你猜他怎么说?”
姜不寒猜不出来。
习初北说:“我叔说,他在河里喝了两口水。”
在这严肃的时刻,姜不寒差点没笑的背过气去。
本来他们找人可以简单点,喊一声。
谁是那元明?
车既然在这里,人应该不远。
但是这里一排钓鱼的人,这一嗓子喊出来,可能会被群殴,当然这不重要,群殴他们也打不过警察,重要的是,如果那元明在比较远的地方,这一嗓子喊出来说不定他就跑了。
于是几人兵分两路,从河的这一头,往另一头走。
路过一个钓鱼的人,就上去看一眼。
就这么一路往前走,显然这是在找人,但都穿着便服,钓鱼的人虽然都注意到了他们,但是也没有太奇怪,找人嘛,有小姑娘,还有男人也是斯斯文文的,看着也不像是黑社会。
说不定是谁钓鱼钓傻了几天没回家,又不接电话,家里人找来了呢。
这种事情在这儿常有,大家不但不奇怪,还偷偷竖起了耳朵,打算看一场热闹的八卦。
然后再象征性的拉一拉架。
姜不寒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河边,一边走一边看,不时也有钓鱼的人看他们一眼。
姜不寒突然道:“习队,习队。”
邢念生在的时候,他们都叫习副队。
邢念生不在的时候,他们都叫习队。
做人要懂得变通。
习初北听见了姜不寒的声音,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河边一个钓鱼的人,虽然戴着帽子,但是能看见侧脸。
确实是那元明没错了。
他竟然在这里钓鱼?
根据法医判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在昨天晚上九点左右,那元明在这里钓鱼,难不成昨天晚上一直都没有回去不成?
几人分头走了过去。
那元明感觉到了有人靠近,奇怪的回头看他们。
他并没有要逃跑的意思,也没有惊慌的神情,只是面上闪过一点奇怪。
习初北开门见山道:“你是那元明吗?”
那元明点了点头:“我是,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