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寒皱着眉头将餐巾纸递给乔大兴:“大兴哥,你闻闻。”
乔大兴都不用闻,直摆手。
“我妈买过这个,刚出来新品的时候买的,味道香的熏人,根本没法用,后来拿来擦桌子了。”
“但是这个牌子还挺贵的,在餐巾纸里不便宜。今天我也去村子里小卖部转了转,他们卖的都是些大超市没有的牌子,奇奇怪怪的,应该都是小长假生产的那种,没那么精致,胜在便宜。”
小作坊生产的,用的纸浆可能不达标,为了增白,荧光剂什么也超标,但是便宜。有牌子一大包餐巾纸可能要好几十,但是杂牌子的只要十几块,所以是村里人的首选。
被姜不寒这么一说,乔大兴也觉得奇怪。
桌上就摆着一包餐巾纸,是别墅里日常用的,也是这个牌子,但是无香的。
两人又找到储物柜打开,里面还有几大包没拆封的餐巾纸,都是无香的。
乔大兴道:“说不定有人喜欢这个味道,特意买的?毕竟六个人住一起呢,爱好各不相同。”
于是乔大兴和姜不寒分别上了二楼和三楼,查看到底这个屋子里,有没有人喜欢这种味道的餐巾纸。
姜不寒进了昌建树和苗兰欣的房间。
房间里放的餐巾纸也是和楼下餐厅一样,无香无味的。
洗漱间的台面上,放着苗兰欣的化妆品,护肤品,粉底口红保湿什么的,姜不寒一件一件的看了过去。
回到一楼汇合后,姜不寒说:“大兴哥,这个昌建树可能真的有问题。苗兰欣的护肤品,全部都是味道很淡的,加一块都没有这个餐巾纸的味道重。她还有两瓶香水,也都是非常非常淡雅清新的味道。”
一包和妻子兴趣爱好截然相反的餐巾纸,一根不属于别墅的长发。
这一切的一切,很容易让人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
姜不寒看着桌上的餐巾纸和长发,半晌感慨道:“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乔大兴顿时就委屈了。
“姜不寒同志,你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太武断了,打击面太广了。”
别墅里其他的人纷纷点头。
姜不寒看看乔大兴,撇撇嘴,不置可否。
乔大兴十分郁闷,心里痛骂昌建树。
都退休了,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不安分守己呢,难道真的这个年纪还在外面拈花惹草吗?这案子不会除了毒,黄赌都占全了吧。
昌建树的妻子苗兰欣,还那么漂亮,那么气质优雅,当然你说跟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没法比,可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年纪。
姜不寒道:“大兴哥,你说昌建树说的借给朋友的十万块钱,是真的借给朋友了么?”
之前大家没有怀疑,现在就不好说了。
邢念生现在不好联系,乔大兴给习初北打了个电话,请示了一下领导。
习初北同意了,让昌建树提供十万元借款,对方的具体信息,他们要核实。
十万块不是小数目,除非是至亲,不然的话,总有个借条吧,就算没有借条,对方总要承认吧。
乔大兴去联系,姜不寒打开了昌建树的相机,查看里面的相片。
大部分都是风景照,乡村的街道,古树,田里的庄稼,路边的牛羊。
也有少量人物的照片,玩耍的孩童,种田的农妇,跳广场舞的人群,姜不寒一个个的看了过去,在广场舞的人群中,找到一个不同的人。
广场舞的照片有不少张,从各个角度拍的,但是这个人,始终在光点中心。
村子里跳广场舞不是在大广场上,而是在一户人家屋子前的平台上,五六个人,两边有明晃晃的灯。
姜不寒是见过的,灯光明晃晃的,音乐欢快,虽然白天有农活,但是晚上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出来蹦蹦跳跳,跟一跟流行时尚。
跳舞的人里,有五六十岁的大妈,也有三四十岁的少妇,穿着裙子挑的欢乐。
昌建树拍的照片,这个占据照片中心位置的,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身材保持的不错,穿着一身黄色的裙子,光影下,能看见扎起来的发梢是黄色的。
当然和苗兰欣是完全不能比的,苗兰欣是专业的,这只是一个随便跳跳广场舞的中年妇女。
姜不寒连忙喊乔大兴他们来看,乔大兴一看,哎了一声。
“这地方我有点眼熟,这是什么地方?”
姜不寒忙将相机递过去,乔大兴来回的翻看,最终一拍大腿。
“我知道了。这就是搜索出昌建树手机信号的那条路,这是个小卖部,小店一共十个平方叫大红超市,我当时还进去和老板打听过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