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就像是花坛边的一个雕像,蹲下,它不走了。
刚抓到犯罪嫌疑人,今晚肯定要连夜审问,猫就先随他去吧。
巩景山的嘴很硬,开始的时候咬死了自己就抓过几只猫。
“虽然不道德,但是不犯法吧。”巩景山道:“警察同志,不是我说,街上那么多野猫野狗,你们有时间不要盯着我这样的好市民,去抓一抓流浪猫狗吧,免得咬伤了人。”
邢念生不说话,只是冷冷看着他。
电话响了。
邢念生接了电话,平静的听着,嗯了一声挂了。
然后邢念生说:“在你的床底下,找到了作案的凶器,一把剪刀。还有你作案的时候穿的衣服,以及,你用来垫在澡堂水池底下的塑料布。”
都被卷成一堆,塞在床下。
巩景山张了张嘴。
邢念生道:“还有,在浴室浴池底部,发现了血迹,这些血迹只要做DNA就能检测出,是猫猫狗狗的,还是薛小雪和霍白薇的。”
巩景山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
巩景山说:“我经常去侯伟的浴室,里面都是干干净净的,哪有什么血迹,你不要以为我不懂诈我。”
邢念生微微一笑:“你确实不懂。虽然你每次都将池底洗刷的干干净净,但是鲜血一旦沾上,就一定会留下一些成分,别说你用清洁剂,就是五年十年十五年,这些成分也是洗不掉的。”
巩景山面如死灰。
邢念生说:“杀了猫的,不会让你扛杀人罪。杀了人的,也不是随口胡扯几句就能过去的,你当我们警察都是吃白饭的吗?”
巩景山的资料连夜查了出来。
他是在一家大楼做保安的,一个人在中江打工,没有女朋友,没有结婚,有过两次嫖娼被抓的记录,其中有一次,十分曲折。
被抓两次,就代表绝对不止两次,就像是当你发现家中有一只蟑螂的时候,你家中已经藏了无数的蟑螂。
众人看着从派出所调出来的记录。
使巩景山改变的事情发生在四个月前,也就是第二次被抓的时候。
在城中村的一家洗头房里,巩景山和吴某女商议好以一百五十元的价格进行交易,谁知道结束之后,巩景山觉得不太满意,只愿意给一百。
然后两人发生矛盾,互相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甚至动了手,吴某女还用脚踹伤了巩景山的下体,然后报警。
这种情况报警自然是两败俱伤。
当场两人都被刑拘,罚款,动手算是互殴,而且都受了伤,都不严重,于是也就各自赔了点钱了事。
但是巩景山回去之后发现,也不知道是心理受到了惊吓的问题,还是生理受到了伤害的问题,总之他不行了。
他不信这个邪,试了好几次,真的不行了。
跑去医院,医生说也没有什么生理性的病变,应该还是心理问题。
巩景山立刻将这责任归于之前的吴某女,要她赔偿自己的损失,可惜没找到,吴某女已经离开了中江,据认识的人说,回老家去了。
巩景山打探了一阵子,也没能打探出吴某女老家在什么地方,她离乡背井出来赚钱,又不是什么好名声的钱,自然不愿意叫家里人知道,又怎么会轻易透露自己的消息。
找不到人,发不出气,巩景山这心里的气憋着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