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永丰当真是那么虔诚?
这就奇怪了,如果他当真这么虔诚的话,又怎么会把这件事当做不能见人的事情,瞒着所有人呢。
他的家人虽然没有信佛的,但是也没有对此非常抵触的,如果他说他信的话,只要不是走火入魔,相信他们也不会反对。
姜不寒问小师傅:“小师傅,你仔细想想。你记不记得得他第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每一次来所求是什么呢?”
小僧人仔细想了想,只能说出大概的时间,并且不能确定是不是第一次。
毕竟庙里每天来往的香客太多了,小僧人能想起来这些已经不容易了。
他记得童永丰最早来的时间,还在他当老师之前。这么算下来也有好几年了,那个时间是他从外面打工回来的半年之后。
至于童永丰当时说的是什么,这就确实不知道了。
很多香客心里都有事儿,需要人开解,他们会求签,然后找僧人解签。
可是童永丰从来没有求过签。
小师傅说:“我没有特别注意过他,但是,我见到的两次他都是一个人来的,来了就在庙前跪着,没有跟任何人说话,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来求什么。”
从庙里出来,姜不寒说:“童永丰很可疑呀。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要不然的话,何至于隔三差五的去庙里?
可惜这个人,大家对他的印象都是内向沉默,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心里话。就算是家里人,也无法窥探他的内心。
姜不寒和乔大兴,回了中江,其他的人也陆续回来。
五个人的资料都齐了。
算起来除了他们的性别之外,还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曾经外出打工,而且很有可能都到过中江市。
乔大兴说:“他们会不会都去过旧天文台一片。”
这就不好说了。
这五个人里只有一个,家里人知道他曾经打工的地址,确实是在旧天文台一片。
其他的四个人,包括童永丰,家里只知道他们来了中江市,具体在什么地方就不知道了。
但他们都是来打工的,五个人里,童永丰的文化程度是最高的,其他四个人,两个高中肄业,一个初中毕业,一个小学二年级上完就没上了。
这还是那个年代的高中好上,要是放在现在,估计高中都考不上。
“真是奇怪。”姜不寒说:“来打工,为什么家里人都不知道公司名字呢?”
邢念生纠正:“也许是工厂。”
“嗯。”姜不寒同意:“不过是工厂也很奇怪啊,难道出去打工,找到什么工作,不应该给家里说一声吗?”
就像是姜不寒自己,不但是找到工作,找到什么工作,就是工作的时候碰见了什么事情,都经常给爸妈聊上半天。要是有什么犹豫不决的事情,爸妈还能给出出主意。
“还有更奇怪的。”邢念生道:“当时智能手机已经普及了,大部分地方发工资,都是直接打到银行卡,而这五个人,我们查了他们所有没有注销和已经注销的卡号记录,分别都有一段时间,没有任何收入。”
一个人没有收入,很正常,可能是偷懒了,想歇歇。
但是五个人都没有收入,还是在一个重叠的时间里没有收入,这就很奇怪。
乔大兴道:“未必是没有收入,可能这个收入,是直接现金支付,所以没有留下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