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账册和信件都不是被血染了看不清,就是被野狼给撕碎了,我给一把火给烧了。”
“老十三回京了,你安排人盯紧他,别又弄出个竞争对手来。不能为我们所用的,就不该存在这个世上。”齐景翰说着,眼神里的杀气一闪而没。
城门外。丧仪队停下脚步,她回头朝着棺椁跪拜。北风吹动着灵幡摇晃,漫天的纸钱如雪花般飘落。
“叔祖母,劳您带着大家先送祖母入土为安。”云曦对向夏缓缓点了点头后,便让队伍再次启程。
目送丧队出发后,云曦带着向春向城楼走去。城楼之上,鼓声震响。
很快就有卫兵将她们带到城下。城门口已经摆上了长椅和庭杖。待得云曦下楼径自朝着长凳而去。
“姑娘这是何苦呢?这可不是儿戏,弄不好会没有命的。”武靖摇头说道。
今日要不是他不放心,突发奇想的检查了下庭杖,才发现庭杖被人动了手脚。有人将庭杖掏空灌入铁水后封浆,虽外表看起来和正常庭杖无异,但重量不同,若是使用了内力行刑,就是一壮汉都经受不住几杖。真用在这姑娘身上,不出十杖便命丧黄泉了。
“谢大人关照,小女谢过。”云曦趴向长椅。
“毕竟是个小姑娘,来啊!去把我休息室的那套屏风拿来遮挡些。”武靖朝着几个卫兵努了努嘴。
开玩笑,主子为了这姑娘不惜暴露他们也定要保她平安,定是看上这姑娘了,他怎么着也得给留足了面子。将来好在主子面前讨赏。
“谢大人成全!”
“来人,给我行刑!”武靖退后,身后从城门口出来四名粗壮的女史抬着屏风挡在人前,隔离出众人的视线后,一人拿起一根庭杖开始行刑。
“啪..啪..啪..”庭杖沉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呦!这板子可真吓人,开始几板子还能听到这姑娘的哼哼声儿,这会儿都没声儿了,怕是没命了。”
人群外,提着一篮子鸡蛋的大娘边伸长了脖子想向里看,一边嘀咕着。她身后一名男子听她所言和身旁的人对看一眼后悄悄离去。
“回大人,五十庭杖已经执行,这姑娘命大,任然活着,可是要送至宫门处?”半柱香后,行刑的其中一名女史放下庭杖走到武靖处说道。
“安排人送过去。低调着点儿,别太打眼儿。”武靖神色不明的朝女史看了一眼。女史忙点头。没人见到女史放在袖中的手,悄悄露出两指比了比后又快速收进袖子里。
“这位嬷嬷,这被打的姑娘怎么样了?是死是活?”人群中一男子见向春不知从哪里拉来一辆马车,哭丧着脸和个婆子将云曦抱上马车。便悄悄的上前朝着其中一名女史偷偷递上一个荷包。
“这人。你认识?”嬷嬷狐疑的看他一眼。
“哟,不认识,不认识,我就一说书先生,这不,知道了是死是活,也多个故事给大伙儿讲讲,养家糊口,养家糊口。呵呵!”男子眼神闪躲着慌忙解释道、
“虽还有口气在,但估计到不了宫门口!”嬷嬷丢下这一句,就将荷包揣进袖子里,丢下男子便朝着城楼守卫亭而去。
“武头儿,外面二人鬼鬼祟祟的打听,怕是向对姑娘下手的人。”
“无妨,到了宫门口就是天子脚下,谁也不敢乱动。”武靖惬意的喝着茶水。抬头便见青一的身影在城门一侧一闪而过。他让人都退下后,状似不经意的逛到一辆停在城墙角的马车边。
“属下青九见过少主!”
“她如何了?
“主子放心,这行刑的门道繁多,那帮执行的婆子都是换成了我们的人,姑娘只是看起来严重,实际上养上两天就好。只要仔细着照看,不会留疤。”
“一切还顺利?”
“有人在庭杖上动了手脚,幸亏发现的早,不然姑娘恐吃些苦头儿。”武靖说道。
“做得不错,回头自去找青一领赏。”
“谢少主。”
“青一,走吧,进宫,该去向父皇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