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的,本妃知道了,这姑娘现在还不能去了,让你父亲暗中盯着些,别再被人给动了手脚。
你父亲在临安也有好几年了吧?也该回京叙职了,过几日本妃自会和圣上提上一提,成于不成的,终究还需得看圣意的。”
她说完见就端了茶盏低头,伍美人见此也忙着请辞,由着翠霜将她送至宫门外。
“娘娘,这姑娘怎会被宫中暗卫给追杀?可是三皇子的人?”翠霜回到茶室居就见安贵妃正面色沉重的想着事情。
哼!轩辕氏一族就是这大齐的定海神针,如今没有了他们,只怕这太平日子也将要到头了。此时不赶紧笼络住这姑娘,还对她出手,是当轩辕氏的靠山都死了不成?真当人家是弱小的蝼蚁了不成?
连圣上都忌惮着只敢将轩辕氏的男儿发配边关,而非抄家灭族,就是怕引起天下动荡。那几个真真是好胆!你且看着吧,这暴风雨就要来了!\安贵妃此时眼神再无一丝慵懒,她神色深沉的看向远方。
“她为了和我做对,宁愿扶持个蠢货也不回头,不知她如今知道这事儿,该做何想!”她抬头看向窗外,目光似透过那浓浓的夜色看向那人所在的方向。
“翠霜,明日里让人传话给大皇子府,让他近来收敛些,最好在府中静养。”
“是,奴婢明日里亲自去传达!”
翠霜见她又看向窗外,知她定是又想起以前,也不打扰,只让她静静的呆坐着出神。
关雎宫中,四周灯火熄灭。唯佛堂里有抹亮色,香烟袅袅中,一华贵妇人跪坐在此,她轻闭双眼,左手捻着一百零八可菩提佛珠,右手持木鱼敲击,嘴里不紧不慢的念这佛经。
月上枝头,她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娘娘,下面的人传来消息,那位姑娘在临安城被刺杀,如今跌入崖下生死不明。十三皇子貌似也跟了去。”景嬷嬷入了佛堂向那妇人说道。
“唉!终究是不是自己的亲子,对他再好,也不会听话!”她停了手中的木鱼,睁开眼惋惜的说道。
“娘娘,那毕竟也是个贱人生的,哪能给我们太子比。若不是那个贱人当年用心险恶,让您在五个月里受了惊吓损失了太子,您又怎会选了他这般扶不起的阿斗!
如今既是他自作聪敏,作茧自缚,您也无需再理会他,横竖这下面的皇子们多的是。您换一个就是。”景嬷嬷是她身边的老人,最是知道她的心思。
“娘娘无需伤怀,奴婢听说琪贵人有三个月都未从尚衣司领取过月事带,近来也都托病闭门不出,想来怕是瞒过了那位的手眼给怀上了。
您若有心养个阿猫阿狗的来逗趣儿,我就给您好好的将她养着,待生下来,就将小的抱了来您处,也给这关雎宫多个逗乐的。”景嬷嬷怕她心中苦闷,开导着她。景嬷嬷苍老的面容下裹挟着一抹冷厉。
“呵!她倒是好本事,竟能瞒得过她的眼睛给悄悄的怀上了,就不知能不能等到瓜熟蒂落的那天!你也无需动作,且看缘分吧!”她起身向内室而去。
“吩咐下去,本宫今夜为这齐国的天下祈福,偶感风寒,为免传染给他人,自今夜起,关雎宫上下闭门静休,后宫之事一律交由安贵妃与娴妃、静妃协商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