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此时装若疯狂,他苦心经营这连山寨,为了将他二人留住,更是主动将大当家的位置让出。可他们如今却是说走就走,半点不曾考虑过这寨子上的兄弟们死活,这让他如何能忍?
“你们要走,就自己走,其他人得留下,不然这身后刚入山的兄弟们该如何是好? ”
“这.....”姜川和卢昭军面面相觑,苏衍说的不无道理,他们走了,那些因着他们上山的弟兄们该如何是好?
\几位可以慢慢先商量,在合理的范围内,我可以提供些帮助,我先出门走走,待你们有了结论后再知会我也不迟!”
说完她将手中把玩的白瓷瓶抛给了苏衍,带着人向外走去。他们既是有分歧,也可给他们时间考虑,总得心甘情愿才能在将来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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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夜里下了场雨,雨虽不大,但也淅淅沥沥的下了几个时辰,将个城门前的道路给沁湿的泥淋不堪。今早随着祁州城门的打开,出入城府人们皆小心翼翼的提着裙摆绕着软泥而行。
就在此时,城门前来了一队车队,因着队伍较长,货物又比较沉重,一时间被陷了进去。
“哎!我说前面的车队,怎么回事?要是走不了就赶紧的将马车拉开,别影响了大家伙儿的入城,都赶着时辰呢!”身后的百姓见他们迟迟不动,城门又被两匹高头大马给堵的死死的,皆吵闹起来。
“世子爷,马车因着东西太重,被陷入泥路了,一时半会走不了。这下把路堵住了,守城的兵卒和百姓都在急催,您看该怎么办?”钱冬此时上前请示。
“那就让这些个刁民等着就是!爷都没进城,他们急什么?让本地的知府速来见爷便是。”马车里传来钱宝玉似醒非醒的话。
“钱冬,世子爷昨夜里喝多了,你不用理!拿些银钱请周边的百姓搭把手,尽快将车推出。”唐师爷此时递上个钱袋子让钱冬速去打点。
他看了看醉躺在车里的钱宝玉,实在懒得搭理。这一路上他极尽挑剔,各种无理要求频出。他实在无法,就让人买些个好酒,每日里将他骗醉了才能安心上路。
“乡亲们,今日我等刚路过贵地,因着货物重了些,陷了泥动不了。我出每人五十文钱请在场的各位好汉帮着搭把手。不知可否有好汉愿前来?”钱冬是个老江湖,自是将话说得漂亮。
“嘿!还有这好事?我来!”
“我也来!”
“还有我!”
人群中一阵骚动,有钱能使鬼推磨,大抵便是如此了。只临时请人,总有些有奇能异志者。
人群中的一双手自刁钻的角度快速自车箱里探入,一阵银光闪过,似银子般大小的手感让他欣喜若狂,他迅速在此下手后,见马车已经动了后,才不舍的收手。
这一幕皆被城门前一乞丐落入眼底,他收起了破碗,摸了摸后腰的凸起后,一路慢慢向城外那男子的方向离去。
待到人群一阵吆喝后,马车动了,钱冬悉数将钱财分发给众人,并不曾注意到一名精瘦的男子怀中鼓囊着不等拿工钱就朝人群后离去。
郊外的破庙里,精瘦的男子入了庙后四处观望一眼,见无人后,忙狂喜的从怀里将偷拿的银块儿掏出,可真拿出后才发觉不对,比银子更重更硬,色泽也暗淡。
“怎么是铁块儿,妈的,晦气!……嗯……”
他仔细研究后才发现这哪是什么银块儿,分明是生铁,正气的准备扔出去,不想却被人一棍子敲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