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大皇子府,安贵妃刚派了人来狠狠将齐景渊训斥了一顿,将他骂了个体无完肤,可他也没办法。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该死的轩辕云曦不仅带兵跑去了春州,竟还让她将完颜烈给活捉了要送回京都。
那些个派出去的人也还没有消息传回,不知道那批货是否能成功被截下来,在这紧要关头,他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属实太过被动。
书房里,安俊正在研究着春州到京都的路线,见他一副天塌的模样让他很是不喜。
放下手中的舆图,他眼含不快的看向他道;“渊儿你镇定些,成大事者这般没有定力可如何行事?”
“可是舅舅,这该死的轩辕氏似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杀了老的又跑出来个更厉害的小的,每每都坏我好事。如今这批货也不知有没有被她发现,我心中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齐景渊近来总是心神不宁,似有大事要发生,可偏偏到处又没有发现异常,唯一重要的地方又因着路远而得不到消息,让他越来越烦躁。
“既是没有消息,就是当坏消息做准备便是,有何好纠结的?终是要到这一步的,你难道还没做好准备吗?
古往今来,都不过为这成王败寇而已!你只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安俊如今四十有三,是安贵妃的兄长。他醉心于棋之一道,并不入仕。近来他奉父亲安庆之命,前来教导这个外甥。
“舅舅说的是,是外甥心急给自乱了阵脚。如今就当那货已被她发现了去做准备便是。”
齐景渊这会儿是真佩服舅舅的心性。他好似从未见过舅舅着急过,永远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来看,这舆图上的几个点都是非常适合安排人手的地方,若你能提前将人在这里布下埋伏,自能将人解救。”
“那便让舅舅安排吧!如今的精武卫和骁骑营皆在我手,人倒是不愁。舅舅吩咐了人便是。”
齐景渊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让他轻挑了挑嘴角,这般心智还想问顶大位,他这妹妹怕是也头疼。
“舅舅,外祖父为何要将那些流民给安排到西北去?这又给粮又给银钱的,岂不是给她轩辕氏做贡献吗?”
“蠢!看事情要从长远看!你不想想,这次就是圣上给了钱粮将流民给送去了西北,可你需知道,这次的蝗虫之灾可不只是只这么些人。
真正的受灾人数远不止几十万,这些银两和粮食总有一天有用完的时候,可人天生就是好逸恶劳的。
尤其是在沿途吃过苦的百姓只要到达了西北,那怕环境再恶劣,都不会再随意的更换个地方,一段时间后。没有存银,又没有粮食,流民没饭吃,自是要暴乱的。”
“可舅舅,那姑娘真会种地,她有这些个高产粮种在手,人都给了她,岂不是更便宜她了?”齐景渊虽是恨她挡路,不过抛开私怨来说,他也很是欣赏她的才干的。
“都怪老二那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没有他在前面横插一手她的婚事,母妃早就可以谋得她家支持的。”
齐景渊气急。当初他们正在谋划于轩辕云曦结亲,可大皇子妃还在世,她娘家势大,自不肯退让。
轩辕云曦也不会答应为妾,他母妃本打算让父皇下旨,却晚了老二一步,将她于老十三给送做一堆,打乱了他所有的布局。
“多说无益,还是赶紧将人安插过去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