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白天林庆丰刘梅上班,林晨林婉去学校,林燕白则会出去附近转转。
几天下来,对周边也算有了初步了解,但了解之后林燕白犯难了。
周边最大的工厂当属林庆丰刘梅所在的纺织厂,福利待遇什么的都很不错,令燕白心动的是,纺织厂还有附属中学,林婉林晨都是在这里上的学。
这对燕白来说,如果她到时候参加高考的话,去学校听课也算方便点。
况且据小七的内部消息,过两天纺织厂会放出一批招工名额,虽然原主没上过学,但林燕白好歹是现代闯过高考的人,通过纺织厂考试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但是,令她为难的是,因为原主只上过小学,所以她不能考办公室,只能去车间流水线上,这一时令林燕白有些为难。
就在林燕白还没有想好下一步具体咋办的时候,这天饭桌上,刘梅憋不住了,她先是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林庆丰,使了个眼色。
林庆丰看了眼燕白,嘴角动了动,没说出话来。他俩的这一番小动作被小七注意到了。
“白白,他俩在打什么机关?要说啥哎,这么难开口吗?”小七疑惑道,人类真复杂。
林燕白心里大概知道夫妻俩要说啥,因为在林婉的各种借口下,林燕白到底没住进她的房间,林庆丰给她收拾了客厅的一角,又在床上挂了帘子隔开,这个角落离刘梅他们卧室很近,因此昨天晚上她无意间听到了林庆丰和刘梅对话。
“庆丰,你说燕白来了也快半个月了,这么大姑娘总这么无所事事往外跑也不是个事啊!”刘梅发愁道。
听到这话,林庆丰停下手里的动作,“我也在想这事呢,要不跟厂里说一下,让燕白也去上学吧,晨晨他们也能照应些。”
刘梅似乎有些不高兴,“你说的倒轻巧,晨晨婉婉上学咱们家情况就已经有些吃紧了,要再加一个燕白,估计咱俩工资有点打不住。”
这确实是一个现实问题,林庆丰沉默良久,“不行的话,把存折里的取出来吧!”
听言,刘梅有些不敢相信:“你疯了?那是给晨晨婉婉存的落实工作的钱,他俩马上就毕业了,到时候咋办?让他们去下乡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乡下有多苦,他俩怎么受得了?”
说完,卧室里一片静默,过了良久,刘梅开口:“我听我们车间主任说过两天厂里要招人,燕白没上过学,肯定考不上正式工人,不过倒是能找找孙主任,让燕白先去当个临时工,虽然累了点,但……要不……就让燕白去吧!”
良久,空气中传来了一声低应:“先这么着吧!”。
客厅中,林燕白讽刺的扯了扯嘴角。
第二天,刘梅给林庆丰使着眼色,示意他开口,但林庆丰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刘梅看林庆丰指望不上,自己先开口了:“燕白啊,这两天在燕京还挺习惯的吧?”
“还行,刚开始有点不适应,现在好多了,谢谢妈!”
“那就行……嗯……”刘梅有些张不开口,她看了眼坐在旁边的丈夫,悄悄踢了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