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你睡了吗?”
亥时左右,村东花桥村花家,在东厢房里准备歇息的花父叶茂春,心里惦记着怀孕的息夫,不放心地又前来西厢房敲沐离歌的门。
“花老爷,大夫郎他戌时二刻那会已经起来吃过饭,沐浴过后就歇下了。这是他吃过的饭碗,你顺便拿走吧!”
叶茂春接过左岸手里装着空饭碗的托盘,目露慈爱之光,朝他点了点头。
“辛苦你了左公子,今晚还特地过来照看离歌。”
“花老爷不必言谢,这也只不过是我和花倾城的交易罢了。”
人情债什么的最是麻烦,对左岸而言,他更喜欢银货两讫。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
花父得知沐离歌没大碍,还吃了晚饭,就放心地回房去休息了。
而今晚吃过两次晚饭,洗过两次澡的左岸,只能无语地回沐离歌房里,继续研究他即将制作的新袖箭。
这种和别人周旋打掩护的工作,实在太累人了,他左岸是真心宁愿去杀人。
“主子!”
云水镇一条暗巷里,一身灰色粗布麻衣,头戴同色布巾,满脸络腮胡子的沐离歌,面容冷峻,眸光森冷。十来个黑衣蒙面人,正单膝跪在沐离歌面前,静候他的命令。
身材颀长,高大挺拔的沐离歌,虽是粗木麻衣裹身,络腮胡须遮俊颜,却依然透着不俗之气。
沐离歌微眯着冷眸,释放着满满的来自上位者的威压,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四海赌坊,幽幽地说道: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让人连夜把这里给拆了!明天天亮之前,我要看到这里是一堆废墟!”
“是,主子!”
“元家武馆……好得很!据说,这家武馆一共有五十名武师,这两日让她们都发生点意外,我要她们再也无法打人。”
“是,主子!”
吩咐完暗卫后,浑身煞气满满的沐离歌,让手下用马车送他到花桥村的村口,就乘着漆黑的夜色回了村东的花家西厢房。
“沐公子,你总算回来了!”
看到一身乔装打扮的沐离歌归来,左岸本想抱怨两句,但见其脸色不好,便直接果断闪人。
花倾城这一家子都是奇葩,他还是少沾惹为妙。
“二哥,你说妻主和三哥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亥时,云水镇彩云街的镜花缘小食虽然关了门,但是铺子里的灯火却依旧亮着。
“应该快了。”
来了葵水的司徒烨,虽然有些疲惫,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在铺子里,和于小天一起等候着花倾城他们。
“我们回来了!”
正坐在铺子里发呆的司徒烨和于小天,蓦地听见外面传来马蹄声,还有花倾城的叫门声,随即便一同前去开了店门。
只见花倾城和韩亦辰,一人牵着一匹马,从前方踏着漆黑夜色而来。随着距离的拉近,门口的灯笼照耀出了他们身上的一红黑一墨色装束,英姿勃发,气势威武。
“倾城,三弟。”
“妻主,三哥,你们终于回来了!”
“嗯,二郎、小天,辛苦你们看了一天铺子。小天,你去把后院的门开一下,三郎你也先回去,我把马牵回去一下。”
花倾城从后门将马牵回院子后,没有立刻回房休息,而是再次出铺子上了街。
从怀中掏出一个打满补丁的破布袋,借着布袋的掩饰,花倾城从空间里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一大袋烫金镂空蝶形眼罩,把整条彩云街的所有店铺门口都挂上了一个。
回到镜花缘小食,花倾城把脸上的那个眼罩也摘了下来,挂在了自家店铺门口,做完这些,她才施施然回了房,打水沐浴和休息。
花倾城不知道的是,明天还将会有震感十足的消息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