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求求你救救阿右吧,他看起来好辛苦。”小叫花子随即泪流满面地朝胖女人不停地磕头。
“哼!死了也是活该!虽然我刘家有祖上传下的治哮病的方子,但那也得看我乐不乐意给他服用。”顶着一张猪头脸的胖女人,一脚将小叫花子踹开。
“呵呵……”
花倾城睨了一眼胖女人,还真是很久没遇到过这么能让她觉得生气的人渣。但她现在暂时没空收拾这个败类,她得先看看那个叫阿右的小男孩,看着像是哮喘发作了。
花倾城借着衣襟的掩饰,从空间别墅的药箱里取出了一瓶特效哮喘喷雾,轻捏开小男孩的嘴就喷了两下。原本喘不过气,面色开始微微发紫的小男孩,顿时感觉一股清新空气袭来,呼吸也逐渐变得顺畅。
“阿右,阿右,你怎么样?”
见花倾城朝自己弟弟嘴里不知道喷了什么,小叫花子想上前阻止,双手却被司徒烨用一只手给钳制住。直到小男孩好转了,司徒烨才放开了小叫花子。
“哥,我没事了。谢谢姐姐。”
阿右朝着花倾城作了一揖,虽然身体看起来依旧孱弱,但他身上却透着一副铮铮傲骨之气。
“你能遇到我,确实运气不错。”
毕竟哮喘药可不是常备药品,她别墅里之所以会有哮喘喷雾,完全是因为有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扮演哮喘病人。
花倾城看了眼小男孩,随即又把视线落在小叫花子身上。刚才这个狼崽子咬她手腕的力道可不轻,都差点流血了。
“二郎,把这个家伙的罪状写下来让她画个押,然后绑起来丢到府衙门口去,一会办完事我们直接在迎宾酒楼会合。”
“好,倾城。”司徒烨也觉得如此处理甚好。
花倾城瞟了一眼胖女人,后者顿时给她看得浑身发毛,在她想逃跑的时候,却被花倾城从怀中掏出一根绳子将她手脚捆住。
“我去拿纸笔。”小男孩随即又进了那扇破旧的木门,不一会儿便拿来了笔墨纸砚。
接着司徒烨便按着小男孩和小叫花子的叙述,开始写下这个胖女人的罪状。
原来这个胖女人名叫刘月,是个半吊子的赤脚郎中,医术平平,医德更是没有,专门靠坑蒙拐骗,而是赌瘾不小。
两个月前,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刘月从人贩子手中以一两银子买下阿月两兄弟。本想买两个下人回来伺候自己的刘月,却无意间发现那个小叫花子手脚灵敏,于是便以给他弟弟治病为要挟,每天勒令他出去偷钱。
小叫花子见弟弟的病虽然没有好转,但好像也没有恶化,便相信了刘月的话,每天兢兢业业地出去“做生意”,替刘月偷了不少银钱回来。只不过刘月都是左手进右手出,很快就把小叫花子每天孝敬上来的钱在赌场里挥霍一空。
一没钱了,刘月就会以不给阿右治病为要挟,让他出去偷钱。投鼠忌器的小叫花子,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按照刘月的话去做。毕竟在他的眼中,没有什么比治好弟弟的病更重要。
写完江月的罪状并让她画押后,司徒烨就拉着绳子,拽着双手被捆住的江月往府城衙门的方向而去。
“你们走吧,以后不要再被人骗和利用了。”
拿回银票后,花倾城看了一阿右两兄弟,眼便拉着司乘风的手往迎宾酒楼的方向走去。
“姐姐,等等!”
小叫花子拉着小男孩的手,快步追上花倾城和司乘风,他那脏兮兮的脸上,一双滴溜溜的眼睛闪过一抹叫做希望的光。
这个女人的药能治好弟弟,而她的夫郎随手就能拿出几千两银子,倘若能跟着他们,弟弟的病就有治好的希望了。
“怎么?你个狼崽子,还想咬我一口不成?”花倾城面色微沉。
“对不起,之前我以为那个女人能治好我弟弟,才跟你作对。”小叫花子直接拉着阿右朝着花倾城跪下,并磕了个响头。
“这是我们兄弟俩的卖身契,之前被那坏女人藏了起来,我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就偷了出来。求姐姐让我们兄弟两个以后跟着你。”
花倾城瞟了一眼小叫花子手中的卖身契,又看了阿右一眼,心里微软,这个小孩的病倘若没有长期用药,只怕活不长。但待她看向小叫花子时,眼神却满是冰冷。
“小叫花子,天底下可怜之人多了去了,倘若我每一个都去怜悯,那我岂不是很忙?”
小叫花子闻言眼里的亮光顿时一黯,摊坐在地上。这个女人她说的确实没错,毕竟他们非亲非故,人家凭什么要留着他们两个人在身边?
“我身边不留无用之人,除非……你们能证明你们俩于我而言是价值的人。”
花倾城冷冷地看向阿右两兄弟,她可以有恻隐之心,但她不能做赔本买卖。倘若每一个可怜的人她都要发圣母心,那她恐怕已经不知道死过几回了。
在小叫花子失魂落魄的时候,陡然间听到花倾城的话,眼里的光顿时又亮了起来。
“求姐姐给我们兄弟俩一个机会,单左单右定会证明我们绝对是有用之人。”
“好,我姑且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证明自己。这几天你们可以跟着我,但是倘若三天后我对你们的表现不满意,也就说明你们没有资格留在我身边,以后都不可以再缠着我。”
说完,花倾城便拉着司乘风的手往迎宾酒楼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