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身上还有伤口,安心卧床休养即可。有什么事吩咐幽王府的下人去做就好。”
花倾城赶忙走上前去搀扶住叶茂春,阻止他下床的动作,并小心翼翼地将其身体调整至舒适的侧卧姿势。
“我说孩她爹呀,您也太好笑啦!离歌不过就是把倾国抱过去喂个奶而已嘛,难道你还怕他把你的宝贝儿子给拐跑了不成?”坐在一旁的花容声终于按捺不住,笑着打趣起来。
然而有趣的是,尽管嘴上这么说,但花容声的眼神却也和叶茂春一样,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隔壁的耳房,仿佛在透过墙壁观察里面的动静似的。显然,她心中所想与表面所言并不完全一致。
“孩她娘,你也真是的,胡说八道什么呢?”
叶茂春佯装嗔怒地瞪了花容声一眼,脸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轻声说道:“离歌可是咱们的息夫啊,又怎么可能会拐走小倾国。看到倾国跟这位姐夫如此亲密无间、情深意重,我打心眼里感到欣喜。我……我这不是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个宝贝儿子吗?自然对小倾国喜爱有加咯......”
看着叶茂春和花容声的有趣互动,花倾城不觉莞尔。
将韩亦辰留下为叶茂春诊脉,并嘱咐他在海棠院陪伴花容声夫妇不要乱跑后,花倾城便离开了海棠院。
不一会儿,花倾城就来到了幽王府的前院花园,她下令让人打开地牢。
“太女殿下,请!”
在看守地牢侍卫的带领下,花倾城很快就来到了之前去过的那两间地牢门口,只不过现在里面只关押着公羊婕珍和公羊婕莹。
“纳兰倾城,快放了本王!我皇兄呢?你把他怎么样了?”看到花倾城来了,公羊婕珍立刻大声叫嚷起来。
“来人,把这个女人的手脚捆起来,嘴巴也给本宫堵上,然后把她拖出来!”
“是,太女殿下。”
随着花倾城的一声令下,公羊婕珍很快就如同死狗般被拖出了地牢,并丢上一辆疾驰的马车。
装饰华丽的马车内,花倾城伸手拿掉了堵在公羊婕珍嘴巴上的布条。
嘴巴终于重获自由的公羊婕珍,顾不上嘴角被磨损的疼痛,立刻扯开嗓门大声喊叫道:“纳兰倾城,你这个疯子!竟然敢这样对本王,还不快点放开我!”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起,原本端坐在软榻之上的花倾城微微俯身,毫不留情地扬起手,直接给了公羊婕珍一个重重的巴掌。
“这一巴掌......是本宫代替白夫子打的。”花倾城的声音冰冷至极,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挨了打的公羊婕珍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她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花倾城,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被绳索紧紧捆绑住手脚的公羊婕珍此时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抗动作,她只能拼命挣扎着,用恶狠狠的目光死死盯住花倾城,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
然而,打完这一巴掌之后,花倾城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敛眸休憩。
完全摸不清花倾城真实意图的公羊婕珍,也不敢再轻易开口乱叫,她只好暂时闭上嘴巴,警惕而又紧张地注视着花倾城的一举一动,试图从对方的表情或动作中看出些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