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心里慌得一批!他不容分说,背起孙怡就往医院奔去!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路径,他已经经历了一次。
但张大彪再也没有醒过来。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她们一家已经惨得不能再惨了,求老天给她一条生路吧!”
季风嘴里神叨叨的念念有词。他忘记了身上的疲惫,脚下健步如飞。
咳咳咳咳咳咳!
背上孙怡随着他的奔跑上下的抖动,歪打正着,让她堵塞甚至封闭的气道慢慢恢复过来。
她突然猛烈的咳嗽了几声。
“小风!快放下,快放下!小怡缓过来了!”
苏梅双手叉着腰,气喘如牛!
季风轻轻放下她,脱下外套铺好,将她躺平在地上。
苏梅上前解开了她衬衫的扣子,又松了文胸扣,把耳朵贴了上去。
“应该没事,小怡有呼吸了,心跳也在慢慢恢复正常。幸亏我们发现及时,从听到声音到把她弄下来,应该不到一分钟!”
见季风急得满头大汗,苏梅不停的安慰着他。
“小风........哥!我是..........死了吗?........。怎么.........还能........看到你?”
孙怡微微睁开双眼,声音微弱,断断续续的说道。
“小怡,你醒了,你没死!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季风喜极而泣,大悲大喜,真是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啊!
周围迅速围过来好多人,有的建言献策,有的指指点点,有的感叹同情。
孙怡的命运无疑是悲惨的,但这一刻她又是幸运的。季风和苏梅的不离不弃,反复上门救了她,当然两条围巾也算是间接救了她,围巾的宽度平均了受力面。
在医院躺到第二天下午,她就完全恢复了过来,除了脖子上还有些勒痕淤青,其它的体征都平稳正常。
出院时苏梅坚持让孙怡住到自己家里去,并指示季风清退了她的房子,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自己家里。
孙怡以泪洗面,似乎没有从自缢的情绪中走出来。
苏梅是大气的,也是顾大局的,当然她和季风领证本来也是孙怡走上绝路的诱因。
事到如今,她只能力挽狂澜,把大家聚在一起,一来抱团取暖,二来相互照应!
“小怡!以后咱俩住一个房间!一来我们彼此有个伴,二来你也可以亲自证实我和小风并没有任何夫妻之实。我给你解释过好多次了,是我逼着小风和我办证。为的就是让他正大光明的成为孩子们的监护人。”
苏梅有些动情,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燕子的死,我有很大的负罪感,是我自己没有当好妈妈,平时忽略了对她的关怀。她死后,我又犯糊涂,错过了为她报仇伸冤的最佳时机。所以我可以告诉你们俩,未来我活着,为的是替她讨回公道。我甚至把自己的生死都看淡了。”
苏梅没有说谎,她真的横下一条心,如果正规途径走不通,她即便与那几个人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