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桂菊领着女儿女婿杀猪烫鸡,忙得不亦乐乎!
张婷则一直呆在季风身边,寸步不离。
新奇和热乎劲儿过了,这里带给她的感觉就是穷!
尤其上了一次厕所之后,她只想逃离!
十多年没再蹲茅坑的她,已经完全适应不了了。
她难以忍受那用石头围成的斜角茅坑,里面的粪水时不时还有苍蝇萦绕。
上个大号还得小心翼翼,一不小心粪水就沾到了屁股上。
“老二,这大小伙子长得可真俊!这么年轻怎么会是婷婷的后爸呢?”
汤桂菊一边扯着猪鬃毛,一边问着蹲在临时土灶边烧火的孔萍。
“你别问了,你没看出来吗?你看四妹对她像是对后爸吗?”
“那你爸的事情,你给老四说了没有?”
“妈,你小点声!你怎么不用脑子想想,如果我们说了。四妹还会回来吗?”
“那,那,那怎么办?你爸这口气再不去手术怕是撑不了几个月了。”
汤桂菊说着又泪眼婆娑起来。
“妈,你慌啥嘛!这不回来了吗?回来了我们自有办法。”
孔萍蹲在灶边,脸上沾染了不少稻草灰,但依然挡不住她面容的娇好清丽。
另一边正在拔鸡毛的孔艳和孔琴心里却惴惴不安。
“大姐,我觉得二姐的主意太缺德了,如果这事传出去了,咱们老孔家的脸往哪里搁啊!”
“你问我,我问谁嘛!事到如今我有什么办法?你看咱爸都快不行了。”
“但也不能这样啊?我觉得救爸这件事和她那个事完全是两码事。”
两人的争执引起了张婷的注意。
“姐!我刚听到你们说爸的病怎么了?”
她脸上浮现几许阴云。
“没事!没事!爸的病是老毛病,过几天就好了!”
孔艳打着哈哈。
“是的,四妹,你不要担心。你和你小风哥到屋里坐吧!”
孔琴也打着掩护。
张婷也没多想,挽着季风在屋前屋后悠闲的转忧起来。
“我看你爸的病好像蛮严重的,柜子上药盒子上有醋酸什么什么松片的药我曾见过。好像是治疗癌症或者白血病的药。”
季风严肃的说道。
“白血病?这个病好像很可怕,我刚入学不久,经济法专业有个女同学就得了这个病。我还捐了10块钱,听说要治好这个病得有人捐骨髓。”
张婷一脸惊恐。
“你爸不会真的得了这个病吧?那么她们找你回来,不会是........。”
季风不敢再说下去,脸色大变!
“管他呢,我回来看看也就了了心愿,其它的事我们都不要多想!生病了他们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呗,我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张婷似乎根本没有领悟到季风要表达的意思。
“小风哥!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呗!”
“假如,我说是假如!我做了你的女人,你会不会像爱小怡阿姨那样爱我?”
“不可能!你快打住吧!咱们这辈子永远不可能会那样。”
“我是说假如!”
“没有假如,如果真那样,就是一场灾难!”
季风脸色难看,心里开始琢磨起孔家的现实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