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张婷、张怡一路未作停留,带着希望向蓉城进发!
季昌明和关悦夫妇则联系上了韩智恩。
鹤鸣茶馆,蓉城很有年头,也最具底蕴的茶馆!
悠久的历史,纯正的盖碗茶记载了数不清的蓉城故事。
近四十度的烈日炎炎,也挡不住蓉城人民对那碗茶的留恋。
关悦找朋友要了个靠湖边的位置。
等他们到场时,茶馆里早已满满当当,人声鼎沸。
桌上冒着热气的盖碗茶,清香而又纯净。
有的窃窃私语,有的豪气满天,有的悠闲眯缝着双眼享受着掏耳朵的惬意。
还有的索性打起了瞌睡!
时不时传来的叮叮当当掏耳工具清脆的撞击声简直就是催眠曲。
韵味十足的地道四川话,冲起壳子来抑扬顿挫,霸气侧漏!
远远望去,遍地弥漫着豪迈的江湖气和闲适的烟火气。
人们喝的不是茶,或许是生活!
他们摆的或许也不是龙门阵,可能是江湖!
“韩教授,你好!我是关悦,是我联系的你。这位是我先生,季昌明。”
关悦衣着清凉,但很得体,好身材不显不露依然让人垂涎。
“你们好!我是韩智恩!”
韩智恩,隆重打扮了一番,看上去不输关悦,甚至胸前的性感有些外露,让邻桌男人们纷纷侧头打望。
双方礼节性的握手致意,寒暄了几句便进入了正题!
“我俩是季风的亲人,当然了也是怡怡的亲人,昌明是人民警察,我是人民教师,所以你完全可以信任我们。”
关悦开场就打消了韩智恩的顾虑,也为后面要说的话埋下了伏笔。
“嗯!我相信你们,怡怡给我打过电话,你们放心!我会知无不言的。”
韩智恩也亮明了态度。
“韩教授,我想问一下,你和这个胡仕慧,也就是报纸登的寻亲者是什么关系?”
季昌明疑惑的问道。
“其实我跟她认识也不久,可能是天意吧!而且也是和怡怡有关,那天我和怡怡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心中烦闷,在闲逛时意外地在学校的迎宾大道看见了胡仕慧。”
“所以,你们之前其实是不认识的?”
“是的!是意外,当然了她那种寻亲的方式也特别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
“那为什么你们又一起联合登寻人启事呢?”
关悦心中也有些疑惑。
“可能是出于我内心的一种救赎,也或者是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吧!你们大概也知道我和怡怡的事情。所以心里有种负罪感,碰见胡仕慧后就特别想为她做点什么。”
韩智恩脸上有些阴云,轻轻地抿了口茶水。
“能详细说一下这个胡仕慧的情况吗?包括她的为人,家里的情况,当初怎么丢的孩子,现在的情况等等。”
“哎!也是个可怜的苦命人!她是贵州桐梓人,现在她没有家了,孩子丢了之后,丈夫也和她离婚了。家中还有父母,姊妹,算是正常的人家吧。”
“不过,她当年也是犯下了大错,才导致现在这种悲惨的命运。”
韩智恩说着说着有了几分哽咽,联想到自己错误,有种触景生情的感觉。
“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尽可能的详细了解一下她,这样对我们家静静也是最大的负责。同时也有助于我们作她的思想工作。”
关悦望了季昌明一眼,眼里有了一些忧虑。
她递给韩智恩一张纸巾,平静的询问着。
“仕慧才41岁,不过现在看上去像50多岁的人,这十三年的寻亲之路已折磨得她不成人形了。她去了几多省份,车子上的旗子都换过好多茬了。我能感觉得出,她在用力的赎罪。用她的话来说,只有在寻找的路上她心里才会安宁。”
“我想听听,她究竟犯了什么错?”
季昌明单刀直入。
“其实,这些话她自己来说更加合适!不过今天既然说到这里了,我就说给你们听听吧。”
她端起茶碗,有些轻微的颤抖。
“她的婚姻不太好,父母之命,为了几百块钱拆散了她当年的爱人,另嫁大她很多的光棍闲汉。丈夫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爱喝酒打牌,当然了最难以启齿的是他还常常在那方面虐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