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不住火,谎言终究会败露!
这句俗语流传了几千年,可后世依然有不计其数的人以身试法,铤而走险。
孔家的谎言注定会被戳穿,只是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会以这种诛心的方式暴露。
汤桂菊自从法院出来到回到家里,火气没有消过。
一路上都在咒骂着孔小宇。
嘭!
她利索的打开锁,重重地踹开了孔小宇的房门。
“死女娃子,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徒!”
她不顾房间里有股明显的异味,径直冲向孔小宇。
孔小宇先是一阵惊愕,几秒钟之后,她瞬间明白了。
她脸上微微一笑,心里一下子豁然开朗!
没有吱声,也没有躲避。
“我生你,养你,供你吃,供你穿,还供你上大学,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汤桂菊不容分说,上去就是几巴掌。
“妈!如果打我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你重重地打吧!”
孔小宇平静地说道,完全没有在意嘴角渗出的丝丝血液。
“好!我看你嘴犟!今天不把你收拾了,我叫你娘!”
汤桂菊的火气已经无法扑灭。
她上前揪住孔小宇的头发使劲往外拽。
“这么个白眼狼,可惜了咱家的粮食,给我绑树上狠狠地鞭打!”
孔捷在一旁帮着腔,两口子作恶的默契无人能敌。
孔艳、孔萍、孔琴三姊妹像泄了气的皮球,冷漠的在一旁看着。
孔小宇没有哭,没有闹,她顺从的低着头,任汤桂菊摆布。
门外的大柏树比碗口还粗,这些年它见证过不少鞭打。
孔小宇全程都很配合,没有半点反抗!
没一会儿功夫,汤桂菊和孔捷便将她绑在了树上。
初春,没了厚重的棉衣或者羽绒服裹身,她的身躯显得更加的柔弱娇小。
倚在粗壮的大柏树上,她面若死灰,心却无比亮堂。
这种阵仗,在她的记忆中,村里好多倔强的孩子都曾遭遇过。
孔艳孔琴也曾有过这样的待遇,唯独孔萍没有。
用当地的土话来讲叫“干笋子炒牛肉”,意味挨打的意思。
汤桂菊和孔捷各自手执竹块和干桑条,像极了穷凶极恶的刽子手。
“你给我说,你为什么要说出去?为什么要害我们?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了?”
汤桂菊恶母泼妇的形象展现得淋漓尽致,她一边挥舞着手中的竹块,嘴上愤怒的质问着。
啪!啪!啪!
竹块像雨点子一样疯狂的落在孔小宇腿上、手上、腰上.........。
声音清脆又扎心!
她仰着头,咬着牙硬是没有吭一声,也没让眼泪掉下来。
“你说不说?打死你这个犟种!说,你是不是被胁迫写的信?是不是他们逼你作的证?”
汤桂菊一阵捣腾,头发散乱成鸡窝一样。
“他爸,你接着打?看她嘴还犟不犟?”
她打累了,一边脱着外套,一边吩咐着孔捷继续‘审问’。
呸!
孔捷一口唾沫吐在手心,搓了几下,开始挥动起了桑条。
拇指粗的干桑条,冬天才修剪下来的桑条说是干的,其这里面还有不少水份。
一下下抽在孔小宇的腿上,每一下都会升起一道道红印!
夫妻两无情鞭打着自己的亲生骨肉,根本就没有半点怜惜。
孔小宇下意识的哆嗦着,额头也微微冒汗,嘴角也开始轻微的抽动。
很明显,桑条带来的疼痛感比竹块带来的要大得多。
“我能把你带到这个世上,老子也能把你带走!你这个没良心的,吃着家里的饭还砸家里的锅!像你这种祸害,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你长大。”
孔捷没有丝毫怜悯,肆意地展示着他的父权。
孔小宇依然咬着牙,没有吭声。
但眼泪终究还是绷不住了,她轻轻地抽泣起来。
“娃啊!认个错吧?不然他们要把你打死了。”
奶奶躬着身子,蹒跚地走了出来。
她在一旁哽咽的劝道。
“娘!你进去!我教育我的娃,你不要掺和。”
孔捷没有给老娘面子,继续挥动着手里的桑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