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祁惊风苏醒,祁母本想立即带他回家,少在外边被人指指点点丢人现眼。
可祁惊风表示,必须当众忏悔一波,才能突显诚意。
如若现在甩手离去,回头再解释,外公与师父心里扎深的刺就难拔了。
他还分析林过羽手里暂无第二颗真言丹,只需一口咬定吃下的是别的丹药即可,对方根本无从证明。
母子俩一合计,当即跑去堵人。
故而此刻宗主家主们仍待在观赛台上。
祁家主与宁宗主在祁惊风身上投资付出太多。
气归气,打心底也不想猛然断绝关系,还是愿意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就跟在感情里付出得越多,越舍不得放手是一个道理。
这会儿祁惊风跪在板着脸的两位长辈面前,声泪俱下,痛哭流涕,撕心裂肺述说着冤屈。
大佬们本来都要走了。
尤其是陶德快,恨不得立刻下去夸奖自家娃子。
岂料祁惊风猛不丁来这死出。
陶德快刹时被好奇按住了脚,与其他人一样,一屁股又坐回了原位。
“外公啊!师父啊!我吃的并非真言丹,根本就是迷乱心智的毒药!”
祁惊风哭天喊地极力解释:
“当时我就跟被附体了似的,说的完全是反话!”
话落猛磕头,血泪在他面前沾湿了一地。
“您俩是这世上我最敬重的人,我就是做梦都念着二位的好!
我若真心口不一,佛口蛇心,还是人吗!一定要相信我啊!”
祁惊风头砰砰砰砰磕得更响,那阵势仿佛要把头当场嗑掉以示真心!
祁母也跪趴一旁助攻:
“惊风这孩子平日里多高傲啊,他若不是为了自证清白,何至于在众人面前狼狈如斯?
他也是身不由己才说了糊话,压根不是内心真实想法,二老请原谅他吧!”
哭喊完也跟着一起砰砰叩首。
母子俩轮番上阵,颇有节奏。
期间祁惊风时不时旁敲侧击。
说唐果与他本来就不对付,所以狂风宗亲传们的说辞并不可信。
肯定是捣鼓了些歪门邪道的药,就为了让他当众出丑。
陶德快与姜扬往祁惊风跟前一站,静静的看他表演,是以祁惊风言语间也不敢太过放肆。
人们大多时候,相信的并非真相,而是自己心里更愿意接受的结果。
正如现在,宁宗主与祁家主面对祁惊风一反常态的不要脸操作,难免动容。
认为这孩子肯定是受了极大委屈,才拉下脸面当众跪着哀求他们的原谅。
就在二人即将开口原谅之时。
唐果出现了。
“师父!真热闹!祁惊风搁这用原始方式炼头呢?”
话落,她身后传来阵阵哄笑。
大佬们循声抬头。
发现唐果悠然踱步而来。
以她为首,身后浩浩荡荡跟着一群刚比完赛,满脸写着“凑热闹”三字的孩子。
其中还掺杂着六头熊。
大伙儿注意力都被吸引了去,包括宁宗主与祁家主。
祁母听见唐果的揶揄差点装不下去,可为了不前功尽弃,只能强忍怒气接着演戏。
祁惊风也要紧牙关嘭嘭死磕,眼泪鼻涕继续淌地。
“老六怎么来了?”陶德快眼前一亮,赶紧把自家崽子们拉到身旁。
“来向师父您报喜呀。”唐果甜甜一笑,“另外还想请薛家主帮个忙。”
薛智眉头一皱,心下狐疑。
不是评理吗?怎么就变成帮忙了?她使诈!
“什么忙?力所能及,绝不推辞。”薛家主笑得和蔼,主动应话。
他能敏锐的感觉到,姜扬对唐果异常重视。
待不久后认亲,假以时日,唐果定能成为姜家说得上话的人物。
并且这娃子天赋极高,心思聪颖,将来道行必然不浅。
此外还听闻她将薛小八这块烂泥扶上了墙。
若是能帮,他不介意提前交好结个善缘。
薛智瞧见家主和颜悦色,顿时感觉不妙,脸色铁青,但也不敢贸然造次。
唐果大大方方上前,向各位大佬拱手作揖。
并对薛家主像模像样着重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