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宫殿内。

三狗子瞧着眼前人明明是薛智的外形，却感觉气质完全不一样了，好奇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薛智。”老妪翻了个白眼，一条狗装模作样问什么话，埋汰人是吧。

三狗子抿了抿嘴，这智商怎么存活千年的？

“我问你以前的名字”

“不记得了。”

三狗子点点头，心说果然是个傻的，便没继续发问。

老妪：“？”

狗脸露出副又嫌弃又怜悯的表情，什么意思？

而另一头，姜扬听着唐果述说，一阵后怕。

他竟然放任姑奶奶和来路不明的魂魄共处了两天两夜？！

要真出了什么事，他就是整个姜氏的罪人！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关键是他中途还去过一趟，居然没发现端倪，想来这异魂有些手段，好险好险。

姜扬不放心，打算再度前去一探。

祖孙二人一路走一路聊，商讨着要如何处置这千年古魂。

“这魂，留？还是灭？请您定夺。”

姜扬了解完事情始末，恭敬询问，一切以姑奶奶意愿为主。

“我建议先暂时留着。”

唐果抛出观点，继续分析：

“她可能怕我不留活路，透露自己虽记忆模糊，但脑子里还记得杂七杂八上千种功法心法。

我们让她全部抄写下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说不定能有所收获，淘出些路数正常的上古法籍。

哪怕只有一两本，我们姜家收入其中也是赚到，传承下去还能泽被后世。

当然，如果她提供的全是阴损的糟粕，届时再杀也不迟。”

“姑奶奶您高瞻远瞩，深谋远虑，妙啊！”

姜扬由衷赞叹，同时内心也因唐果为家族考虑而触动。

“此外，若有朝一日她恢复了记忆，我们或许还能从她口中探寻出上古时代的宝贝，获得惊天大机缘！”

“姑奶奶所言极是！”

姜扬感怀之余接着问：

“那往后，我们是将她的魂魄牵引出来，用镇魂法器养着？还是就让她继续待在薛智的身体内？”

唐果倒没有特意考虑过这点，继而回忆起刚才情形，思忖后给出了意见：

“她本想等时机成熟夺舍，却被我打乱了计划，不知用了啥野路子，才附身到性别相异的薛智身上。

虽然她没明说，但据我观察，折损应该挺大，我瞧着薛智的身体已然变成凡人之躯，掀不起太大风浪。

所以就让她维持现状，以免横生事端，而且肉体也方便她每日誊写干活，挺好。”

姜扬连连颔首。

不多时，二人重回殿内。

老妪此刻已无力运转屏息大法。

姜扬只一眼就探察出了对方异样，面对他目光不善的审视，老妪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可以活着。”唐果没卖关子，直接发话。

老妪心下一喜，“真的？”

“基本的吃穿用度不用愁，但会失去自由。”

“我需要做什么？”

老妪失忆归失忆，却也不傻。

她暗忖唐果留着她肯定有所图，不然平白无故养着作甚，浪费粮食啊？

“每天你得辰时以前起床，保证当日完成两本心法或功法的缮写。”

老妪听得眉心紧蹙。

古法大都卷帙浩繁，篇幅巨长。

用现在这副身体，每日两本，那不得从早写到晚手给写断？

她得抗诉一二。

“先前你不是说嫌弃不要么？换点别的活儿做行不行？”

“我要不要与你抄不抄并不冲突，噢对了，抄写时不要用古字体，限你三日学习现在的流通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