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当天夜里，王知川守了江北柠一夜。

王老太在医院走廊里的长椅上歇息。

林维舟则是腾出身，和张岩一起调查事情原委。

夜晚，江北柠因刚生产不久，久久无法入睡。

王知川就斜坐在床上，把她揽在怀里。

“柠柠，谢谢你，辛苦了，我爱你。”

“这么肉麻干啥。”江北柠用胳膊肘怼了王知川一下，继续说：“川哥，医生有没有说，我是因为什么，才会大出血的？”

王知川微微迟疑一下，抱着江北柠的手又紧了一些。

“柠柠，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要镇静不要激动，好不好。”

他是怕柠柠得知事情原委后，神情激动，再引发产后并发症，就得不偿失了。

曾医生特意嘱咐了，柠柠情绪不宜有过大起伏，以免造成不适，精神恍惚之类的症状。

江北柠心里有了准备，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微微侧了侧身，眼神和王知川对视。

“嗯，我答应你，不激动，说吧。”

王知川整理了一下措辞，把林维舟在苹果和墙缝里发现的香。

以及医生和他们说得话，他们三人的猜测，调查方向。

全都低声细语的告知了江北柠。

江北柠也做到了，她承诺的镇静，不激动，听完全程后。

心中也有怀疑的人员名单了。

江北柠伸手握着王知川的手，用了一些力气，压抑着声音。

“川哥，坐完月子，再休养一个月，我想去京都了。

既然孩子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我们在这里，太被动，也太危险了。

我不想看到芽芽出现一丝一毫的闪失。

我们还不如回去，和他们硬刚一下。

我倒也看看，他们要多大的能耐。”

江北柠声音很平稳，目光却异常的坚定。

指尖也在王知川的手背手心上，留下印记。

王知川也没有抽离，反而是用另一只手，轻拍江北柠的肩膀。

“好，我们回去。”

江北柠想起王知川那个家里也有一摊烂事，开口询问道：“你…京都家里的事，怎么样了，能回去吗？”

王知川用手揉了揉怀中人的发丝， “能回去，暂时先不去认就好了。

我就跟着我媳妇以知青回城探亲的借口就行。

到京都在寻莫一个工作，就能留在哪了，这个不用担心。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你的身子，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

江北柠点头，“那…要麝香真的和家里有关系，你准备怎么办…”

“按法办，不管是谁。”

“嗯…”

两人夜谈结束后，也到了后半夜了。

江北柠刚刚有想睡的苗头，就又被芽芽的哭声，弄得精神了。

王知川要给芽芽冲奶粉，被江北柠制止了。

江北柠抱着孩子就喂了母乳，喂着喂着，母女两人都缓缓入睡。

王知川笑着把两人各归各位，时而迷糊时而清醒，熬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