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
有那不服的更是恼怒,拳来脚往却全落在自己人的身上。
怒喝生,呼痛声此起彼伏,门前情状一时混乱无比!
唯有老尼从头到尾只是立在原处,不再言语。
“都给我住手!”
众僧一愣,连忙分开两边,垂手而立,显出后面台阶上的法善,神情肃然的扫过众人,看看鼻青脸肿垂头丧气的众僧人,忽然咧嘴一笑。
小沙弥连忙扯扯法善的衣襟,小声道:“方丈,这不是笑的时候。”
法善轻咳一声,收敛笑容,“请这位师太进来吧!”
禅房中,一僧一尼坐而论法。
不等寒暄,老尼开口便道:“如何是禅!”
“这个……”法善挠头。
“如何是正法眼?”老尼脸上轻蔑一闪而过,再问道。
“那个……”法善挠咯吱窝。
“如何是空?”老尼又问。
法善挠脚心,脸上表情怪异,像是在忍着痒痒,旁边的小沙弥转头偷笑。
老尼勃然大怒,正要与他一点教训,法善就一下拜倒在地,“师太佛法精深,小僧远远不及。”
老尼叹道:“佛门之中,果然多是鱼目混珠之辈,就连这慈恩寺竟也如此。不过你没有自不量力,倒也比其他人强上许多。”
“那是,那是!”法善一脸汗颜,亲手为老尼烹茶,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见这老尼颜色渐和,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太似乎颇为精通术法。”
“贫尼在两百年前于祁连山中得于前辈高人,而云游天下,用之趋避毒虫猛兽,也算不得什么。”
“师太您竟已活了两百年!”法善惊叹。
“你不信吗?”
“信,信,师太果然是高人,非我等凡俗能比,那您此次来京又是为何?”
“我来寻我的弟子。”
“不知是什么人,如此有幸被师太看上?”法善的脸上闪过一丝了然。
“她名为潘玉。”
“啊!那岂不是潘王府的公子,她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如何肯出家?”
“我与其父有约,必不能违背。”老尼很是笃定,显然并不只是相信潘王爷的信誉,而是自家的手段。
“贫僧觉得这种事,还是莫要强求的好!”
“和尚懂什么?此乃度人出火宅苦海的善事,胜造七级浮屠。”
“贫僧倒是觉得,世人若是喜欢火宅苦海,那就随他们去吧!”
“果然是个愚僧!”老尼不悦,拂袖而去。
“方丈!”小沙弥握着拳头,气的脸色通红。
“这种人,唬唬便罢了,同她争什么!”法善微微而笑,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过。祁连山?我是丢过些东西在那里。千百年来一切因缘际会交逢于此刻,师尊,这都是你料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