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的腿虽踏在陶建胸口上,但只是做做样子,所以陶建能一口气把这些话流利地说出来。
“你说什么?”李煊赫眼神凌厉,他一脚踢开跪在他面前求情的陶氏,大跨步走到陶建面前,喝道:“你刚才说得都是真的?”
“是真的!侄子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陶建肯定地答道。
“不,不是这样的,老爷,你别听他胡说!”
“我有证人,大小姐的贴身婢女冬雪就是证人,姑母给了我迷香,我让冬雪埋在大小姐的的香炉里,然后我就趁夜进入大小姐房间……”
“贱妇!”不等陶建说完,李煊赫一记窝心脚狠狠地踹在了陶氏的胸口。
陶氏“啊”地一声痛呼,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她仍旧坚决地否认:“老爷,有人陷害妾,妾没做这件事!”
“老爷,六王爷带着京城禁卫营的人来了,已经进府了!”李忠冲进屋子对李煊赫急急说道。
李煊赫一听,更加地火冒三丈:“这里是相府,他凭什么冲进来?”
“老爷,六王爷说是帮着府里捉贼的。他刚好巡逻到这一带,听见咱府里喊捉贼,就冲了进来!”
李煊赫顾不上说什么,直接往屋外走,这时屋里的众人已听见“唰唰唰”整齐划一的快速奔跑的脚步声。”
除了床上的李沐玫和被踹倒在地的陶氏,其余人都转移到了屋外,连陶建也被张三拎到了外面。
“相爷,深夜来扰,多有冲撞,还望相爷海涵!”慕景衡已领兵来到明珠院外。
他一身禁卫军长官的着装,尊贵而威严。
他的身后是排成两列的禁卫军兵士,个个身姿笔挺,目不斜视。
“六王爷客气了,贵营为京城安危殚精竭虑,鞠躬尽瘁,微臣实是敬佩。不过微臣家中乃是小事一桩,就不劳王爷了……”
张三在陶建耳边低声说道:“还不喊冤?相爷不会放过你的!”
陶建扭头在人群中寻找李沐妍,看到李沐妍对他微微点了个头。
陶建立马“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大声喊道:“冤枉啊,我不是贼!”
李煊赫气得怒喝一声:“狗贼,你给我闭嘴!”
谁知,慕景衡接口道:“相爷,近来京城有一个盗匪集团十分猖獗,既然府上这名贼寇已被捉住,不妨由本王带回禁卫营审讯。”
“六王爷……”李煊赫刚想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早有两名士兵过来拉起陶建就走。
“相爷,更深露重,本王就不打扰了,有结果本王定会前来告知相爷!”慕景衡朝着李煊赫拱了拱手,也不待他答应,直接就走人了。 李煊赫刚想拦阻,岂料慕景衡身形太快,众人只觉得他前一秒还在,下一秒影子都没了。
李煊赫跺了跺脚,只能再次回屋里善后。
李煊赫才进屋,陶氏就哼哼唧唧说道:“老爷,不是妾,不是妾!”
陶氏这回爬不起来倒是真的,刚才李煊赫情急之下的一记窝心脚是真的狠。
李煊赫盯着重新进屋的一群人,冷冷地说道:“今晚发生的事,一个字也不许对外说,否则本相绝不轻饶!”
“是,老爷!”众仆役们异口同声。
“把陶氏抬回舒雅院去!明珠院的好好服侍你们小姐,其他人散去。”李煊赫闭了闭眼,深深地叹了口气,离开了。
李沐妍也随在父亲后面出了明珠院,她看见李忠扶着父亲,父亲的背影在月光下有些颤巍巍的,心里叹道:父亲,休怪女儿,你痛一时,却能安乐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