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得衣服是用特制药水浸泡过的,看上去摸上去与一般衣料没啥区别,但是它其实像牛皮一样牢固,且还具有柔韧的特性。
李沐妍弯下身子,突然一个番身,人滚到了钉板之上。
厅内大多数人又不约而同地惊呼了一声“啊!”
可是那姑娘脸上的表情却丝毫不痛苦,还面带微笑。
她在钉板上的姿势也不是直接翻滚,而是玩起了花样
她的姿势不像在滚钉板,却像躺着在跳舞
衣袖甩了好几甩,双腿灵巧地在空中划了几圈,然后以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的姿势,身子向上旋起,稳稳地落在了钉板的另一侧。
“好!”钉反滚完,不但没有想像中的悲惨场面,厅内的人还不约而同地鼓掌叫好。
陶将军和陶氏惊呆了,李煊赫也惊呆了,连夏明帝都惊呆了!
李沐妍的目光又与慕景衡对上,慕景衡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丫头,刚才用的却是丐帮打狗棒法中的一式。
这一招式恰好是躺在地面的,她躺在钉板上表演得也很完美。
看来最近的内功和打狗棒法都没白练。这丫头还真有点天赋异禀,骨格清奇。时日不长,进步不小。
“皇上,臣女现在可以告御状了吗?”李沐妍这次微笑着抬眼看夏明帝。
“皇上,今天是微臣乔迁之喜,若是被这刁蛮女子坏了喜气,这会败了微臣的运气。微臣为皇上戍守漠北,可不能背上恶运!”这可是关乎国家安危的大事呀!皇上!”
陶将军连忙跪下来请求,连连磕头,用脑袋把地面撞得“咚咚”响。
这会子他干脆满嘴瞎编,把自己和国运编一块去了。
陶氏也赶紧跟着磕头,说道:“皇上,臣妇的事,乃是家中一些琐碎口角,鸡毛蒜皮的小事,皇上切不可为这些事坏了兴致。这些事是相府家事,由我家老爷在家处理就可,怎能劳烦皇上!”
慕景衡突然开口,“父皇,钉板也滚过了,现在说这些话为时晚矣。儿臣知道父皇执法如山,平素最痛恨那些办事敷衍,朝令夕改的官员!”
慕景岳跟着说:“是呀,在儿臣的心中,父皇是最圣明的君主,绝不会出尔反尔!”
夏明帝暗暗皱眉,这场面搞得他骑虎难下。他这两个儿子,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劲地帮着这个无形无状的李沐妍说话。 还把话说得这样难听,仿佛他今天不答应李沐妍就成了个办事敷衍,朝令夕改,出尔反尔,不圣明的君主了?
这李沐妍明显是来砸陶将军场子的,而自己明明是来给陶将军撑场子,增加喜气的!
想到这里,夏明帝挥了挥手,“这事……”
他想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朕不想败了兴致等等”可是他的话被一大群女人们的喊声打断了。
那些端坐于厅堂上的官员夫人们,终于忍不住了,她们可看出来了,这皇上太欺负做夫人和做嫡女的了。
这嫡女连钉板都滚过了,这主母都急得昏过去了,皇上居然还想推诿,这摆明了就是皇上带头宠妾灭妻。
是可忍熟不可忍,要是皇上今天不答应李沐妍,这让她们这些正室夫人以及她们的嫡子嫡女们颜面何在?身份地位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