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帝很尴尬,他勉强笑了笑,“南宫太子,此事容后再议!”
此后,丝竹管弦继续,轻歌曼舞仍旧。
但无论是皇帝,皇后,还是南宫帅都心有旁骛,神思恍惚。
这次游园会结束后三天,南宫帅就病了。
他病得很重,卧床不起,浑身发烫,有气无力。
在病中,他一声声地呼唤着安平公主的名字,
搞得使者团众人面面相觑。
咱家太子这是得了相思病了?
使者团请来了京城最好的大夫,给南宫帅瞧病,都说他是心气郁结,没什么大病,要好生休养。
结果却是南宫帅连喝了十天的药,病却越来越重,都快奄奄一息了。
他长时间处于昏睡不醒的状态,口中仍旧喃喃呼唤着安平公主的名字。
有时候他会呼喊着从梦中醒来,双手向着空中抓啊抓的,凄厉地大叫,“安平,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本宫!”
使者团团长再也忍不住了,看来自家太子这真的是得了相思病了,要救太子,当然解铃还需系铃人,非得安平公主出马不可。
使者团团长闹到了鸿胪寺,大叫大嚷,把鸿胪寺好一番打砸。以显示他们无比的愤怒。
鸿胪寺卿没法子,只好上书皇帝,把南宫太子得了相思病,病情沉重恐或不治,北齐使者团要求安平公主去见北齐太子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夏明帝读完这封奏折后大发雷霆,说北齐太子这是故意在逼他。
夏明帝立即派了太医院的孙院正前去察看南宫帅的病情,结果孙院正回来禀报说,北齐太子的确病得奄奄一息。在他给他瞧病期间,口中一直不停呼唤安平公主。
正在这时,王大监又进来汇报,“皇上,鸿胪寺卿来了,说北齐使者又一次大闹鸿胪寺,要求安平公主前去探望北齐太子!”
夏明帝看了眼孙院正,“孙爱卿,北齐太子这病,真的无药可医。”
孙院正摇头,“皇上,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微臣看了北齐太子所有的医案,其他大夫给出的药方,都可谓对症,可是哪一帖都对北齐太子无用。”
王大监在一旁插嘴,“皇上,依奴才看,悄摸的让安平公主去一趟,不让外头知道,不会对安平公主名声有碍。”
孙院正叹了口气,“皇上,目前看来只能用这么个下策了,要不,万一北齐太子死在咱们大夏,那就说不清了。很可能会引来一场无妄的战争。”
夏明帝也叹口气,“罢!朕这就命安平前去探望。”
王大监立即前往安平公主所居的朝霞殿去宣旨。
朝霞殿内,王大监宣皇帝口谕,安平公主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屑地说道:“本宫不去!那个蛮夷生了病关本宫何事,本宫坚决不去!”
王大监早料到她会有这么一出,朝着被自己叫过来的两名大内侍卫挥挥手。 两名侍卫飞身而上,一把擒住了安平公主,点住昏睡穴,直接拖了出去。
安平公主醒来时,已在北齐使团所待的会馆中。
她被安置在一张小榻上,醒来时,一睁眼便看到了南宫帅那张她恨透了的脸。
病得奄奄一息的南宫帅,看到安平公主被抬进自己房间的那一刹那,竟然从床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