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狡辩,就算你成本高,可也高不到三两吧。都知道酒是粮食酿造的,那粮食才多少钱一斤,你算算,三两银子能买多少粮。”张耽到底是文人,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哎呦,张大人哎,粮食没有涨价不假,可我这就酿造工序多,需要师傅全天小心应对,丝毫不得马虎,工钱自然就上去了,成本确实高啊。”李景隆又开始说工序,反正这玩意儿自己酿造,他们总不能在这个上挑出理来。
不过显然李景隆还是低估了这帮好酒之人的智慧,只见王弼忽然叫道:“这算什么成本,你要多少人说一声,我让我家家仆都去帮忙,实在不行我家小子也去,老子还不信喝不着酒。”
“哎,对啊,我让我家的也去,我们还不跟你要工钱,只要有酒喝就成,嘿嘿。”冯胜也奸笑道。
一时间众人纷纷响应,能将自家人塞进去多好,工艺技术啥的都学会,谁还不会自己酿酒了。
李景隆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连忙说道:“这属于商业机密,怎么可以随便让人进来偷学技艺。”
“那我们就不相信你一瓶酒能卖三两银子。”冯胜道。
众人纷纷响应,其实他们也知道偷学人家技艺非君子所为,不过为了能让李景隆降价,他们自然也得耍无赖。双方吵吵嚷嚷,纷乱不已。
这个时候街上行来几人,皆是宫人装饰。他们到酒庄门前,看着乌央央的人群,张震用他尖锐的嗓子喊道:“曹国公在否?”
众人回头望去,见是张震,一时左拉右扯的让开一条道。当然这不是张震有多厉害,而是他伺候的人可是皇上,张震出宫,自然是皇上指派,那个不开眼的还敢挡道。
李景隆这时连忙从店铺挡板中出来,这是他为了防止再次挨打专门挡上的,别说还真用上了。说道:“哎呀,张公公,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啊。”
张震笑着行礼说道:“奴婢见过公爷,前日里公爷送酒,皇上尝了觉得味道不错,这不听闻公爷今日售卖,特命奴婢来向公爷购几瓶酒。不知怎么个卖法?”
“唉,既然是皇上想喝,公公您拿便是。不要钱。”李景隆说着便示意伙计迅速装了几瓶酒递出。
“公公,这李景隆黑啊,一瓶酒三两银子。”冯胜此时趁机说道,想着张震定觉得贵,回去跟皇上一说,这价格不就下来了。
“皇上说了,买卖讲究你情我愿,无论公爷定价几何,愿买者购之,不愿买也不可强求。公爷,皇上还说这购酒乃是私事,公私分明,银钱一分不可少。”张震说着便将十五两银子放在柜台上,拿起五瓶酒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