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周安东看着陈钊儒,“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对吗?”
“你以为你是谁?”陈钊儒冷哼一声,“一没领导经验,二没管理经验,凭着一点小聪明,坐上了厂子之位,酒厂早晚会重蹈覆辙。
为了酒厂未来发展,为了职工不再饿肚子,必须要用有领导经验,有管理经验,能力出众,能负责的人担任厂长才行。”
“哈……哈哈哈……”
周安东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说道:“那么多龌蹉,被你一言而盖之,很好很强大,不愧是上面来的领导,语言艺术被你玩儿的炉火纯青。
可我怎么听说,蒋怀成是你外甥女婿呢?而且因为经济问题被抓了,估计脑袋难保,这样的人就是你心目中,领导经验丰富,管理经验丰富,能力出众,能负责的好领导?”
陈钊儒叹口气:“认人不明,这是我的错。”
“你那不叫认人不明,而是任人唯亲。”周安东语气毫不掩饰的嘲讽:“陈主任,既然你这么一心为公,为什么在酒厂濒临破产,职工饿得嗷嗷叫,就连看病都没钱的时候,不派一个领导经验丰富,管理经验丰富,能力出众的人下来担任厂长,带领酒厂走出困境呢?”
陈钊儒脸色一下就黑了,黑的能滴下墨汁来,他没想到,周安东如此的伶牙俐齿。
这时周安东脸色突然变得冰冷:“满朝文武着锦袍,闾阎与联无分毫。一杯美酒千人血,数碗肥羹万姓膏。人泪落时天泪落,笑声高处哭声高。牛羊付与豺狼牧,负尽皇恩为尔曹。
知道是什么意思吗?知道是谁写的诗吗?卑劣、无耻都不能形容你,身居高位,一肚子男盗女娼,贪得无厌。
就算你有着大多数人都没有的,光鲜亮丽的皮囊,也遮不住你骨子里的丑恶肮脏。看看你刚才那丑陋的嘴脸,幸亏我早上没吃饭,不然都他妈的得吐出来。”
“砰!”
陈钊儒重重一巴掌趴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盘子跳起来,里面的糖和瓜子漫天飞舞。
周安东的话,真的是狠狠捅到了陈钊儒的肺管子,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怒火燃烧,看着周安东的那双眼睛,有着让人颤栗的寒意。
“周安东!”陈钊儒一声厉吼,“如此诬陷领导,往领导身上泼脏水,你真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吗?”
“好大的官威。”周安东哈的笑了一声,紧接着身体猛地一挺,眼睛向上猛翻,哈喇子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董事长!”
“董事长!”
“董事长,你怎么了?”
“董事长!”
现场一下就乱套了,姚军站在周安东身边,一下就把他抱住,低头就看到,周安东眼睛睁开一条缝,眨了眨。
从小到大的默契,让姚军毫不犹豫的一声怒吼,指着陈钊儒。
“他就是去年让人调查董事长,让蒋怀成当厂长的幕后推手,差点再次把厂子搞垮。现在这个老家伙,见到我们厂子发展好了,我们职工都有钱了。
他又起了歪心思,而董事长有旧疾,受不得刺激,所以他今天来,就是要害死董事长,把属于我们的酒厂抢走,中饱私囊。”
“艹他妈的!”徐子崴嗷的一声,“打死他!”
老凯和韩昌还有大陆,带着一群原保卫科的兄弟扑了上去。
青年吓得脸都白了,但还是挡在了陈钊儒面前,色厉内荏的吼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