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聊着,一名个子不高,穿着羽绒服,戴着帽子的中年人突然出现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
两人吓了一跳,看到中年,其中一个人急忙说道:“聊聊厂里的事情。”
这个中年人叫鲁庆守,是工业厅酿酒管理局的局长,正是各大酒厂头顶的管家婆婆。
这次江州酒厂的行为,不只是激怒了熊兆铭和焦明美,也包括鲁庆守这个酿酒管理局局长。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已经开始琢磨,该怎么合理合规的整治江州酒厂了。
要不给江州酒厂一个教训,来个杀鸡儆猴,下面的那些酒厂要是有样学样。
省工业厅的威信何在,他这个酿酒管理局局长的威信何在?
鲁庆守狐疑的看着两个人,也没有深问。
他下车只是想找个地方撒泡尿,一下车就听到车后面有人在说着什么,但也没听太清。
“知道哪里有厕所吗?”
两人同时摇头,紧接着其中一个人指了指不远处的墙角:“这大冷的天儿,大街上也没啥人,去那边尿就行了。”
鲁庆守看了看,堂堂的局长,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站在墙角撒尿,总感觉别扭。
可已经憋不住了,只能咬了咬牙,迈步走向不远处的墙角。
两人对视一眼,咧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哎,人来了。”其中一个家伙,看到了田庄他们。
坐在车上的熊兆铭看着车窗外,眉头紧皱。
焦明美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厅长,周安东是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熊兆铭推开车门下了车,焦明美紧随其后,已经做好了发飙的准备。
大巴车上的人,见到领导下车了,自然不能再在车上坐着了,也全都下来了。
“熊厅长,真是不好意思,那阵我们一直在大门口等着迎接,人都冻坏了,但你们一直没到,我以为临时取消了行程,所以就让人都回去了。”
焦明美冷笑一声,质问道:“纯粹是狡辩,省领导到你们厂考察,难道你们多等一会都不行?”
“是是是,这都是我的错。其实不管天气怎么冷,但是迎接省领导,大家伙心里却是热乎的。是因为我判断失误,才让各位领导在大门口挨冻,我认打认罚。”
田庄脸上笑容不减,态度那是相当的好,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这让焦明美想发飙,也发不出来,憋得她很是难受。
熊兆铭眼角跳了跳,他还不知道田庄在江州酒厂是什么职位。
但他知道,这个家伙绝对是个官场老油子,说话做事滴水不漏。
把他们晾在大门口喝了半天东北风,却让他一点脾气都没有。
至于处罚田庄,他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么权力。
现在江州酒厂是百分百私企,就算他心里有火儿。
想要找回面子,也只能针对酒厂,哪有权力去处罚一家私营企业的领导层。
所以,这个家伙很聪明的不在这个事情上纠缠,而是问道。
“你们董事长周安东怎么没来?难道我这个省工业厅副厅长,还不能屈驾让他出来见一面?”
“哪有,哪有。”田庄急忙解释:“我们董事长在开董事会,这个会议非常重要,关于明年集团发展战略和方向,不能耽搁。